”苏挽歌点头道。 “嗯,当然了,有些规矩可以免了,但是有些规矩还是可以保留的。过两天,我会派人到你们家提亲,然后找个喜日子,趁早把婚事办了。说不定明年,还能再添一个孩子,让沈家热闹起来呢。”蔡玉琴笑道。 “妈,魂还没结呢,你就想着挽歌姑姑生孩子啊?看看把姑姑给羞的。” 沈怡数落了蔡玉琴一句。 而一旁的苏挽歌,早就羞红了脸。 蔡玉琴笑道:“那有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大嫂年纪大了,现在家里有了沈北,大嫂也该退休了。以后我在家也没别的事儿,专门给你们带孩子。” 苏挽歌挤出一丝苦笑。 虽说是苦笑,可蔡玉琴的话,无一不说到她的心里。 …… 说完这些,已彻底舒缓过来的蔡玉琴,便正色下来,道:“你回来后,有去你大哥坟前看看吗?” 沈北点头:“已经去了。” “妈,天莽山被小叔包了下来。现在,爸爸坟头旁,多了很多陪葬的。朱阮天、张志远一家、陈霸天、陈千寒和他父亲,都住了进去。”沈怡代为回道。 “他们,都死了?” “嗯,他们都死了。小叔把他们都找了出来,从头调查,查到最后,就查到了天都。在知道妈妈在天都的消息后,我们就立刻过来了。乔五爷那个人目前还在妈妈坟前跪着,等候发落呢。”沈怡道。 蔡玉琴深呼了一口气。 这大概率,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所有害了你大哥的人,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沈北,这七年,你变化太大了。” “我对不起大哥。”沈北道。 蔡玉琴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急道:“对了,你手上拿着铁骑令,难道?” 铁骑令在凌天东手上。 此刻的蔡玉琴,才忽地想起自己这位年迈的父亲。 沈怡道:“妈,小叔找到了外公,外公现在在我们家呢,他好好的。” 听到沈怡的话,蔡玉琴沉默片刻。对于沈北做事的手段,也不得不感到意外。 平静了内心最后一丝忧虑,蔡玉琴又回到正题,继而又问:“七年前,萧河战乱,和大嫂说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把书丢了,拿起了刀,杀出来的。”沈北回道。 “害怕吗?”蔡玉琴反问。 沈北点头:“害怕,怕死在这里,有太多的遗憾。*杀人,不太习惯,杀多了就麻木了。后来遇见了老守护,他说我是个人才,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我说我愿意。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包括带兵打仗。他战死以后,被北境大权交给了,七年,经历的太多了。” 蔡玉琴不难想象,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陷入多么危险的境地,才愿意丢掉课本,拿起刀锋? 她将沈北送往北境七年。 北境,还给她一个历经磨难的战神。 这一切,都不在想象当中。 “现在战事平息,你也该解甲归田了。以后在君城,和挽歌好好的过日子。”蔡玉琴道。 “是!”沈北应了一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