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溟觉得自己的人生在不断的颠覆之中,他手里拿着那张照片,不断的颤抖着,他想要嘶吼,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要知道,眼下他可怜的妹妹还在村里囚禁着,还要面对未知的危险命运,他如何能够肆无忌惮的去追寻过去?! 可是少年时代,因为孤儿而备受歧视和欺凌的日子,还有在那些所谓冰冷的亲戚之中流转的颠沛流离,以及独自一人照顾和保护妹妹的强烈责任和痛苦,让他整个人濒临崩溃,难道母亲真的没有死,可是她为什么不来寻找他们兄妹,不来相认? “走吧,我们先去个安全的地方!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的!”撞叔神色有些忧郁,从某种意义上,他的感情,也是一场悖理的错误,当他遇到那个温柔的总是带着忧伤神色的女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多年浪荡不羁的心第一次停靠,可是他终究无法挽救自己心爱女人的性命,只能照顾她的儿子,收为徒弟,然后精心蛰伏这么多年,准备在适当的时机报仇。 他不否认,这一次是最为合适的机会!也极有可能成功! 撞叔带着两人在黑夜的村子里飞速前进着,他们三人足下有一只宽阔的长剑,恰好载着三人御空而行,焦行善明显习惯了这样的行进,毕竟他和撞叔师徒相称,而他也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术法,而冯落溟整个人被这张照片弄的百感交集,也顾不上如下的场面。 三人很快来到了一幢破旧的院落里,这里分明就是陶成坞的家,当三人闯入的时候,姬凝妍刚刚和自己那位先祖学习完巽命罗盘的掌控阵法,她有破阵之狱的战斗经历,如今无论学习任何阵法已经得心应手。 而姬鹏恩深受打击的教导完姬凝妍,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很放心,有你在,姬氏一族绝对不会断绝!” 但是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撞叔和他身边带来的两个年轻人身上,以至于之前跟随陶成坞回来的焦禾峰也匆忙迎上前,“阿溟,你没事吧!” 原本休息了一阵子的容想霏、陶成坞也分别走出来,院落里的人越聚集越多,大家都因为明天的仪式而无法成眠,无论对于锁河村的事情到底牵扯多深,总有种无法形容的危机感,因为未知,所以谨慎。 锁河村众人聚集在一起,心中唏嘘,姬凝妍却上前一步,对撞叔说,“撞叔,你是否给我们一个完整的解释?”如果有些事情说不明白,那么随后的战斗有可能危机四伏。 原本以为简单的case,如今却牵扯到了八卦镇族法器,和姬氏一族的传承秘辛,姬凝妍无法不更加严谨和认真起来。 “好,丫头,我告诉你们,事实上,这也没什么隐瞒的!”撞叔深深的看着姬凝妍,他心中有种淡淡的哀伤,求之不得,和上下求索,到底是怎样的心境辗转,从某种意义上,他也无从分辨。 “你们应该也知道了锁河村的事情,我在这里感觉到冲天的妖气,却始终无法查清楚缘故,事实上,行善的妈妈,也就是焦米虹曾经告诉我,她们作为侍龙女被选中的时候,会被一只妖龙卷起,然后整个人失去了意识,而她意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颗巨大的树中,她机缘巧合,找到了出口,但是她不敢去找自己的丈夫和一对儿女,因为她害怕连累他们,她打算逃入蛟琊山脉中,却被一个年轻的巫者抓住,那就是如今锁河村的村长,焦田诚。” 在场众人都是成年人,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抓住,可能遭遇的最坏的情况都能想象到,更何况,焦米虹在此之后生下一个儿子叫做焦行善,可见一斑,“她被焦田诚囚禁起来,却阴差阳错被一位佛修者救了性命,然后隐居在山林之中。” 事实上,在某一次醉酒之后,柔弱的焦米虹曾经对撞叔倾诉着心底的最深处的秘密,她根本不知道焦行善到底是自己和丈夫的孩子,还是和那个禽兽的孩子,所以她无法舍弃这条生命,只能被动的选择生下来并且抚养长大,而她虚弱的生命终于透支到终结,但是这些事情,撞叔无法对面前这些人说清楚,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不重要了。 听到这里,容想霏再度缅怀起自己的师傅,她不禁遐想,其中到底蕴含了多少宿命的轮回,在此汇聚完整,她同样再次正视着自己的宿命,那就是净化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冤孽。 “我妈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