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并无大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萧策命令卜带自己去见她,等看到她真的活生生躺在床上,他的心才算真的安定下来。 “殿下放心,苏大人也算我半个徒弟,我是不会害她的,不然也不会冒着大不违,将殿下藏在这里。” 令相师原本是个游道,岐黄之术只是他的爱好,掌握驱邪缚魅之法才是他本职,早年间皇宫妖邪作祟,就是请他来登坛作法,自后就被皇上留在朝中委以重用。 不过令相师脾气古怪,疯疯癫癫让人捉摸不透,极少与谁亲近,反倒是与苏题春看对了眼,除了不让她叫师傅,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她。 “本宫睡了几日?” “叁日” 令相师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数月前四王爷府中请了个道法高强的天师,所学皆是邪门歪道,其中一法可移人心性,殿下正是着了此道,才会大开杀戒。现在四王爷已经将您通缉,殿下要想翻身,还是要赶紧想对策。” 深陷漩涡,萧策已经精疲力尽,他望着床上的昏睡的苏题春,此刻脑子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题春你快点醒来吧。 足足守了两日,苏题春才悠悠转醒,萧策喜极而泣,哽咽的凝望着她。 “殿下” 萧策坐在床沿上,捧起她苍白的脸,深深一吻印在她唇角,额头相抵,眼眶泛红,“春儿,此生我绝不负你。” 萧策嗓音苦涩,鼻音浓重,抱着她,久久不肯撒手,好似就想这样到天荒地老。 朝中关于让皇上废黜的奏折堆积如山,京城中的各种揣测也日益曾多,愈发不可收拾。 休养了小半月后,苏题春和他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反转之策。 “殿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既然知道邪术由来,萧策便如法炮制,有令相师鼎力相助,四皇叔很快就原形毕露,犹如失心疯一般,在朝堂上公然拔剑伤人。 而这也由此引出当年太子突然暴毙的死因,竟然是四王爷使的阴谋诡计,萧策就此沉冤得雪,铲除己害,稳坐储君之位。 次年聂宝心诞下一名男婴,而一直无孕的傅莹也身怀六甲。 入夏,江南水乡天气炎热,天地间夹着冒烟的暑气,庭前树叶都蔫蔫无力地卷缩起来。 门前碧绿色芭蕉叶铺展下一片荫影,纹理清晰的叶边裂开一道一口子,门内萧策正以钦差大人的名义听柳州知府汇报现存官衔买卖的不法勾当。 “大人,现在这些人都目无王法,仗着自己在朝中有靠山,就敢私相买卖,简直是罪无可赦,您..” 这等溜须拍马的话,萧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柳州知府见钦差大臣不吃这套,讪讪笑了笑,点头哈腰地退出门去。 “柳州地界盗匪猖獗,地形又比较复杂,又因为偏远朝廷一直疏于管理,才让这里成了不法勾当的运转地,这个知府穿戴富贵,不像是只效忠朝廷。” 萧策漫不经心的说着,沉暗的眸子里藏着深恶痛绝,捏在手里的花生,咔哒一声全身碎裂。 苏题春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波澜不惊道:“此来柳州查案我们并未透露行踪,如果突然就紧了风声,便是有人在通风报信。” 闻声,萧策朝她伸手,“春儿” 苏题春清眸刚抬,就被人一下拽了过去,跌倒在他怀中,一股龙涎香袭来,男人抚上她的眉眼。 萧策面无表情,但眼里却不自主流露着暖光,看似浅显似水,实则滚烫如火。 指拇一遍遍温柔多情的新月眉,俊俏不凡的她已经出落脱尘,含情脉脉的眸子,清清淡淡,人畜无害的勾人不已。 “你长大了,等回宫,我就把你长嫂接入宫里商讨你我的婚事,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入东宫。” 苏题春瞳眸闪过惊诧,一瞬又消失不见,“殿下,苏家风光已不胜昨日,即便嫁入东宫也并无大用,不如就做个女官,尚能发挥余热。” 话落音,萧策就封住她气人的嘴,直到把人吻得喘不过气,小脸通红,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他抱住苏题春,女子杂乱的热息喷在他侧脸,把他的心都给弄乱了,不过有一点他却十分肯定。 “春儿,我曾答应你,别人有的,你也会有。” 只这一句,就胜过万金,其中情谊不可谓不深重,萧策抱着她久久不放。 从籍籍无名到富贵加身,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困苦让他屡次迷失受害,萧策心中早就患得患失,疑虑多疑,生怕有天信任的人会群起而攻之,就像多年前父亲死后,所有人都把罪责推向他一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