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华下手狠辣,稍不留神,扇子割碎段西官的发冠,顿时叁千黑丝飞舞,衬得脸颊阴白。 正欲乘胜追击时,只听见晏华一声惨叫,身体飞撞向壁沿,如中箭之鸟,落在熊熊燃烧的石礁上。 段西官随即跟了下来,腾空立在他面前,明眸淡然如常,手中节节分明的九骨鞭,却令鬼闻风丧胆。 他一脚踩在他脸上,将五官踩得扭曲,力道仍在加重:“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被鞭子抽中的肋骨仿佛裂开了缝,疼得晏华使不上半点力气,他瞪向段西官:“那又如何?你还是怕我。” “我不会离开,而你也走不了。” 段西官松了脚,手里的九骨鞭滋溜钻入袖袍,像不谙世事的孩童那样调皮。 晏华利落一扇,挥向毫无防备的段西官,后者乘风后退,靠在石壁上,轻松躲过。 晏华踉跄怒啐:“因为你,这里不阴不阳,呵,前院挂着引魂铃,后院种着避鬼桃树,亏你想的出来。” “呸,自欺欺人。” 段西官听言不怒不喜,始终如一的神态,一点不在乎对方说什么。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泽沐报信的声音。 段西官闻声表情惊变,飞身上去。 这厢,苏题春被令卜缠住,两人在医馆里交起手来。 不过很奇怪,不管苏题春用什么招式,都被对方死死克制,杀伤力微乎其微,比打在棉花上还令人恼火。 好好的医馆,瞬间被一老一小弄得鸡飞狗跳,满目狼藉。 “春儿,你别白费心机了,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 “你教的?那你是我师傅?” 令卜迟疑住:“算是,但也不算是。” 苏题春也打累了,反正见老头没有存心伤人的意思,就干脆坐在桌子上,无聊晃腿:“如果我是你徒弟,你为何话不说清就跟我动手?” “是你先动手的,还说不认识我。” “老头,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还不是你说我身上阴气重,什么跟鬼呆久了,阳气都乱七八糟的,神神叨叨说了一堆。” 令卜倍感冤枉,拉着凳子坐在她面前,佛尘一挥,架在臂弯里:“你好意思说,你既然安然无恙,待在这阴森鬼泣的地方做什么?” “如果不是我从皇后那里察觉蹊跷,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呢。” 老头也耍起了脾气来,斜眼瞅着让人操心的丫头,无数次叹息。 “皇后?”苏题春歪头思量,忽然想起那日的妇人:“那个人是皇后啊?我原以为她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