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可不这么严重么,那些放印子钱的,把钱收了后,居然集体跑路了。如今这兴宁的好些人家等着用钱的,都急的上吊的,跳河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呐。光是我接到这案件的时候,就不下于十家人因为这件事儿寻死了。好些人,更是集体跑到衙门里面去闹事儿。如今兴宁的官员强行压制着,这才没把事情往大了闹。但是,这种血汗钱被吞食的事儿,隐瞒的了一时,可隐瞒不了一世啊。尤其是这里面,据说还牵扯着好几个大家族的外放人员。” 冷仁铁倒抽了口凉气。“还牵扯到了不少的大家族的人?这些人,难道是傻子么?怎么会相信那些放印子钱的人?” “说来,这些个家族的外放人员,或者是外面的商家之类的,也不是没头脑的人。可是,此次这牵头的人,据说是个很有脸面,也极有势力的存在。这样的一大帮人出面,外面的人能不相信么。只可惜的是,中间环节出了问题,好象下面的人放印子钱,最后这一帮人集体失踪了。到现在为止,估摸着上京城的那一大家子,还不知情呢。” “这一大家子?上京城的人家?”冷仁铁的心,早就有数了。不用说,上京城的放印子钱,最大的人家,莫过于慕容王府了。如今可好,这王府出事儿了。 他真的好想仰天狂笑三声啊。 “好好,看来,这一次这个大家族,可势必会被牵扯了呀。” “何止是牵扯,这件事儿,若是处理不好,赔付不了,就算是全家砍脑壳,都是有可能的哟。毕竟,当今可是很严格的。” 提到当今,隆德昌的语气,略有些个不屑。甚至于,提到当今,隆德昌还很厌恶但又还存了几分难言的情愫的样子。 这,令冷仁铁想到了自己,一提到那个人的时候,情绪也是复杂的。有感情,也有,厌恶…… “当今,可是我们不敢轻易谈论的事儿。”冷仁铁淡淡地说。 隆德昌却是冷哼一声,“同样是人,为何不可提。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明明都一样的是人,却有的人生来就是皇天贵命。有的,则在世间不断挣扎,只能象兄弟这样的,戴着面具过活。” 冷仁铁心神一震,莫名地,这话就戳中了自己的痛楚。他勉强端起酒蛊,“不说这些个命也时也的话题,有点沉重。咱兄弟几个,就这样把酒狂欢就好。” “好,我一看见兄弟的时候,就没来由地觉得亲热,喜欢与你一起把酒言欢。来来,咱们喝酒。” 俩人把酒尽欢。 而此时,兴宁府里,兴宁知府却是头大如斗。 “老爷,钱家,李家,端木家,还有南宫家……全城几乎所有有点头面的当家之人,全集中在外面,只等着老爷你出面儿给一声交待了。” “我交待,老爷我还苦着呢。这一次事件,要是被捅到上面去了,老爷我的帽子,只怕就保不住了呀。” 兴宁老爷面色颓败,一脸的死气。那薄官爷看的内心微震,“老爷,这个,上面可是王府啊,怎么着,也不至于就说倒就倒了吧。”老爷是王府的至亲的人,这事儿出了,也有王府的人顶着的啊。 “唉唉,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非要放开这兴宁府,让那几个人在这儿乱放印子钱。收集了那么多的钱,现在可好了,放印的人,跑路了。偏偏,我上不能交待给王府的人,下又不能给我这一府的人交待。唉,这一次,老爷我是彻底的完了呀。老马,你还是赶紧把小公子几个带着有多远跑多远吧。此次事情,老爷我也只能想着,保一个算一个了。只要,我后人还存活于世,这个家便不算完。” 老马听着知府大人如此沉重的话,知道事不可挽回,便磕了个头,转身,悄悄带了府里的俩位公子出门求学而去…… 府外,全城各大家的管事的,掌家的,全都候在府门外面,一个个气势汹汹地瞪着知府大门,大有不等到人出现,便会冲进去大闹一场的架势。 “各位,天都晚了,我看,知府大人是不会再见我们的了。此事,我们所有人的血汗钱都被套走了。这件事,怎么也不能就此完结。” “那现在怎么办?我可是把今年全府的钱,都投入进去了。如今全府上下,都吃素食了,肉都买不起来呀。” 一位小商打扮的人,哭着嗓子上前哀求。 “还有怎么办的,我们闹到上京城去,此事,只有闹大,才能让皇上为我等做主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