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笑意更浓,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扣紧了宋星然的手。 午膳之后,清嘉困意上涌,在房中睡得不知年岁几何,任凭宋星然在旁边如何揉捏捣乱,都不曾理会。 大约到了日昳时分,才被宋星然唤醒,他在那芍药花心处亲了又亲,清嘉又怕痒,嘻嘻哈哈地扭了起来,更被他抓住折腾。 二人闹得面红耳赤时,听雪在外敲门:“姑娘,郡主邀您过去用些点心。” 清嘉忙趁着宋星然发愣时,缩到床角,大声应道:“我收拾收拾。”对着宋星然的方向踢了一脚,作口型道:“快、去!” 宋星然撩袍起身,笑着摇了摇头。 宋星然婚假在家,很是清闲,便与清嘉一道去了,二人才至廊下,便听得乒呤乓啷的声响,是在打马吊牌。 马吊牌很受贵妇人喜爱,在祝家时,张氏也常攒局,算是妇人间的应酬。 但清嘉并不熟悉此道,昔年在江南,日子过得不大安逸,除了念书练琴,还要照顾家中两位病号,鲜少有闲暇功夫玩耍,何况马吊牌在不同地带,玩法还有所差异,据清嘉所知,江南与京城,吃牌的方式便不同。 入门一看,是韦老太君、容城郡主、何盈玉与太君身边的申嬷嬷在打,正是结束了一局,在热火朝天地洗牌。 韦老太君双眸发亮,笑道:“清嘉,与我们一道玩罢。” 清嘉本来打算只在旁陪着,推脱自己并不会。 韦老太君却笑得更加开心:“不要紧,多摸几轮便熟了。” 申嬷嬷已站了起来,空出座位,连容城郡主也叫她下场,清嘉颇有些尴尬,求助地望向宋星然。 宋星然才要张嘴说话,便被老太君堵住:“不要你来,尽是叫人无处可走的,还有什么可玩。” 清嘉听得云里雾里,何盈玉却掩唇而笑,娇声道:“表哥可是玩牌记牌的一把好手,寻常人都玩不赢他。” 浑似她们很熟,有那青梅竹马的情分似的。 宋星然眉梢微挑,表情冷了一瞬,随即恢复如沐春风的笑脸。 清嘉被他揽着肩膀,手脚僵硬地安置到座位上。 他无奈笑笑,柔和道:“没关系,放心输,夫君与你兜着。” 此话一出,二位长辈皆欢喜地笑了,容城郡主揶揄道:“多输些,不相干,他有钱。”又嘱咐宋星然:“不许偷偷帮着你媳妇。” 宋星然让人搬了张凳子,在清嘉身旁抱臂坐下,摇头笑道:“我便只看着你们如何欺负我家娘子。” 清嘉是真的一概不知,还是容城郡主略提了几句玩法,便开始一头雾水地打起了牌。 她还懵懵懂懂,自然把把都输,坐在她下手的韦太君笑不拢嘴,宋星然在一旁摇头叹息,捂着额头,不忍卒看。 清嘉茫然,眨巴着眼睛求助于他,乌灵灵的杏眼,瞧得他很是心软,最终忍住祖母与母亲的舌枪唇箭,抓着清嘉的手,大杀四方。 “嘿,宋明之,谁准你下场了?”容城郡主瞪他。 宋星然码好了牌,就着清嘉的手甩了一张出去:“可不兴总欺负我家娘子。” 容城郡主笑着飞了他一眼,默许了他作弊的行为。 清嘉的手被他攥在手里,全然沦为工具,他一道打,一道小声教,清嘉总算看懂了些门路,津津有味时,宋谅进来了,神色平静。 宋星然扫他一眼,拍了拍清嘉的手,松开了,走向一旁。 宋谅声音压得极低:“曲姑娘那儿,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些人看似欢场浪荡子,实则? (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