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星然最厌烦女子与他纠缠,她一直安守本分,一星半点的爱意,都不曾表露。 曲烟波周旋于达官贵人之间,也为宋星然做了许多事情,渐渐地,她成了众人口中,呆在宋星然身边最久的女人。 “姐姐,可国公爷对您很好呀……金银珠宝,高床软帐,还将偌大的云琅阁交给你打理,他心中定是有你的。” 曲烟波跟在宋星然身边三年,晓得宋星然待女人向来阔绰,她也得了不少钱财……作为奖赏。 但她却愈发贪心了,她以为宋星然永远不会属于哪个女人的。 曲烟波酒杯不停,金铃儿想要再劝,房门却被龟公破开:“烟波姐姐,赵爷来了,指了名儿要点您,快准备准备罢。” 曲烟波不耐:“说我身体不适。” “啧。”龟公跺脚,着急道:“我的好姑娘,您晓得赵爷是谁罢?那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他想点的姑娘,莫说是身体不适,便是人都凉了,也得抬了过去。” 赵世鸿,赵严的长子,如今大皇子的岳丈。 “晓得了,我收拾收拾,且等……”曲烟波话音未落,房门“嘭”声被破开,赵世鸿醉醺醺地靠在门边,身子歪歪斜斜,不满道:“怎么这么久?” 曲烟波眉头仍蹙着,笑容却熟练扬起:“爷来了。” 他步伐踉跄,跌至曲烟波身上,大半的重量皆压在女子身上,撅着满是酒气的嘴在她脸上拱,已将她衣衫拽下,露出大片肌肤。 赵世鸿余光扫到金铃儿嫩生生的小脸,“嘶”了一声,色眯眯道:“好嫩生的小姑娘。” 金铃儿瑟了一下,跪在一侧,将头脸皆埋下。 金铃儿养在曲烟波身边小半年,虽是在风月之地生活,但云琅阁与那下三流的窑子又不同,做的是勋贵子弟的生意,讲究风雅情趣,寻常瞧不着腌臜事儿。 更兼曲烟波鲜少叫她随身服侍,不过做些浆洗跑腿的活儿,所以金铃儿以为曲烟波是花魁娘子,受达官贵人追捧,是十分体面的。 可在赵世鸿面前,曲烟波便好似泥尘一般,尊严全无。 曲烟波纤手拦过赵正脖子,娇滴滴道:“爷,不过是个小丫头,又干瘪又粗鲁,如何能入您的金眼?” 又佯装发怒:“小蹄子,还不快滚!” 金铃儿低垂着头,几乎是小跑着撞了出门。 但身后男女的声音却透过门穿了出来,曲烟波的声音始终带着哭腔,十分悲痛的,金铃儿本想要逃开,又听见一声器物砸在地上的尖锐声响,忐忑地贴在门边。 曲烟波贴身伺候的丫鬟福秀来拽她:“小丫头片子,快躲开,莫扰了贵人的好事。” 但金铃儿担心曲烟波,趁福秀烧水的间隙,又跑了回去,只听见一阵咽呜,是曲烟波细弱的求救:“爷……” 气若游丝的,似快断气了。 金铃儿心惊,大喘着气将窗户纸戳开一个小洞。 层层叠叠的幔帐下,曲烟波头颅仰倒在床边,她双目瞪圆,脖颈上掐着一双手,将她面色逼得发紫。 金铃儿险些便要冲进去,好在那双手蓦地松开了,然后男子的身躯“嘭”一声自床上跌了下来。 赵世鸿双目反白,竟突然昏了过去。 曲烟波捂着喉咙,从床上爬了起来,已是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零星碎布根本遮不住春光,更为惹眼的是脖颈间发紫的痕迹,十分骇人。 金铃儿推门而入时,一阵浓烈的腥膻气息在房中弥漫,曲烟波半跪地上,哆哆嗦嗦地去探他的鼻息,金铃儿却不管那么多,取了外袍披在曲烟波身上:“姐姐,您还好么?” 女子身上痕迹斑斑,青紫交错。 金铃儿讶道:“您身上……是怎么回事?” 曲烟波确定赵世鸿呼吸尚存,或许是饮醉了,或许是药劲上涌,松了口气,就着金铃儿的手站起身,浑身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