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他被人堵在香港西路的海天酒店了,叫石久快去接他。 蒋云清话的时候旁边都是抽水马桶声,哗啦啦的,冲了一次又一次,石久心头一紧,可不舍得蒋云清被臭味熏,赶忙打了个招呼,死活从老马的臂膀里突出重围。 事情紧急,生日那边也顾不得了,给周文打电话周文也不接,石久骂了一句,给他发了个短信,便进了电梯往楼下去。 开车的时候,石久恨不得油门都踩到底,想自己这要是去晚了,蒋云清免不了给人一顿打,可在哪儿打都行,这在厕所万一在吃屎了可咋办啊,这帮赌徒损着呢,什么缺德事都能干的出来,上回去斜街路接蒋云清的时候人就给揍的没样儿,所以说,蒋云清遭不遭罪,就全看自己的营救的速度与激情了。 话说蒋云清别的毛病没有,就一点,喜欢赌钱。 他工作很稳定,算是公务员,工资一月三千块,不多也不少,但他因为没女朋友就还跟爹妈住一起,所以基本上没什么花销。 就是有点钱都丢牌桌上了,极偶尔还欠点。 蒋云清打牌石久跟着去过一次,就是简单的牌类赌博,蒋云清一般不在茶楼棋牌室打,毕竟在茶楼是赌博最经常的地方,警察很喜欢去哪儿踩点儿,所以几个人干脆找个星级宾馆开房,通宵赌钱,旁边还有专门房贷的,饿了就下楼去酒店吃饭,吃饱了赢够了,还能点个高服,总之一条龙服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香港西路那边有个海天大酒店,蒋云清最近都在那边玩,所以他一报地名石久就知道是哪个酒店了。 周文中途打了个电话, “我操你大爷,你就这么走了啊..” “你要操我大爷我就更得走了,给你叫我大爷去啊。” 周文又骂了几句,听石久那边没反应,就长叹口气,“是这样,你钱包我这儿了,你不要了么?” “你先帮我收着,我一会找你。” 说完石久就挂了电话。 把蒋云清捞出来其实不太难。 毕竟聚众赌博也是要罚款拘留的,这群人连警车都很敏感。 刚巧石久有个同学当交警,所以弄辆警车出来唬人也不太复杂。 也亏得蒋云清混的圈子玩的小,都不是什么太有背景的人,看见警车过来,因为不想找事,差不多就都先闪人了。 这一招也不是每回都灵验,有一回就不行,最后被逼的没办法只能报了警,连蒋云清一起逮进去蹲了几天,交完罚款才出来的。 所以,眼下能不能行的通,石久心里也挺没底的,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吧,好歹再赌一把。 这次不太顺利,不过最后还是把蒋云清带走了。 见到蒋云清的时候,他头发有点乱,不知道有没有跟人动手。 石久本来过去接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结果见了人还是有点尴尬。 俩人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石久本来想慨叹一下外面的月亮真圆啊,结果今天还是他妈阴天。 空调口里的对着石久吹,吹的石久手指冰凉。 石久憋了半天,打算像往常一样张嘴劝蒋云清两句,可转眼又一想,自己劝什么呢,认识蒋云清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让蒋云清戒赌,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该自己做的也做了,可蒋云清就是改不过来。 再说了,自己算个球啊?不是他家人又不是他对象的。 想到这里石久就有点纳闷,蒋云清不是找到下家了么,怎么一出事还给自己打电话。 车在红灯前停下,变换的霓虹映着蒋云清白瓷一般的小脸,落在他如羽的睫毛和微翘的唇尖上,真够俊的。 蒋云清忽然转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