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漓则在桌旁坐下,翻了翻他带出来的东西,在地铁上睡的时间颇久,东西却一样不少。 蓝色保温杯盖从台阶上掉下去,又不知道被谁踢到了花圃边缘,陆漓用手拂去染上的灰尘,上面还有着几条刮痕。 他拿着这个保温杯盖,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坐了良久,听到了浴室开门的声音,他才急急忙忙把手中的保温杯盖放到了书包里,做贼一样。 洛时宇身上穿的浴袍是奶白色的,衬着他的肤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他的肤色已经不是当初像从非洲出来那般黑了,但和陆漓的肤色自然不能相比,他的肤色比小麦色深,比古铜色浅。 陆漓只粗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还记得当初洛时宇在他房间里坦露着大半个胸膛的情景,以及当初洛时宇坐在他背后的姿势和那光裸着的大腿…… 陆漓目不斜视,从洛时宇身边走过,闻到了一阵香味,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洛时宇擦着头发,自然不知道陆漓在想些什么,不过陆漓的举动倒和他平时没什么两样。 当初两人处在一间房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先洗澡,那时候还幼稚地不肯穿陆漓穿过的睡衣……那次洗完后房间里没人,而这次,房间里有个人等着自己。 洛时宇开了窗,看着窗外的风景,任风吹进来。 同样的动作,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心情。 当初自己为何那么的……蠢? 洛时宇想当初自己在想些什么,越想越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那段时间……那段自己冷落陆漓的时间,现在想来,是冷战。 幸好陆漓不是那种容易想多的人,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两人早该分手了,陆漓不是那种能挽回的性格,两人也不会有机会还能在同一间房间里相处。 洛时宇不知道当初陆漓为什么会答应自己的告白,不过也幸好,他答应了。 陆漓洗澡的速度不慢,他和洛时宇穿的睡袍是一样的,奶白色的睡袍在洛时宇身上有些奇怪,在陆漓身上却很贴合。 陆漓的皮肤白皙,就像是有晒不黑的体质,这件奶白色的睡衣套在他身上让他的皮肤在灯下更添一丝柔美。 洛时宇看得有些痴了。 这是他今天的第三次发呆了。 发呆的原因都是因为陆漓。 洛时宇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没救了。 洛时宇的头发被冷风吹得差不多干了,陆漓的头发却还在滴着水。 洛时宇走上前去,接过陆漓手中的毛巾,这会儿他可舍不得让陆漓跟着他吹冷风,他坐在床上,让陆漓坐在他的怀里。 不同于上次洛时宇的腿圈住陆漓的腰身,这会儿他努力坐得端正,努力不让陆漓察觉到他的异样,一边耐心而温柔地给陆漓擦头发。 男生的头发都短,陆漓也一样,摸起来软软的,带着一股凉气。 洛时宇擦着头发,目光不自觉地从陆漓睡袍领口处往下走,流连了一圈,然后看向了陆漓伸直了架在地上的双腿。 站着时,这件睡袍只到了陆漓的小腿中间,而现在陆漓坐在床沿,这件睡袍又短了一截,到了他的膝窝处。 陆漓的小腿也有腿毛,但是腿毛颜色不明显,他的小腿线条优美,脚上没有粗糙的茧,指甲剪得很干净。 洛时宇觉得自己快要变成腿控了。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他以前,他以前只是满脑子那种东西……而已。 洛时宇把目光移开,放在手上的毛巾上,不敢再看,再看下去他觉得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