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眼里含笑的看着韩以诺挺拔高挑的背影。 少年走到菜地中间,转过身来看着严冬棋,然后双臂张开,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这会儿快九点了,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带着柔和的阳光洒满整片土地。严冬棋眯着眼睛看着十米开外的少年,齐腰的金色花海,穿着黑衬衣,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带着些微不明显的青涩的男孩张开双臂,阳光落在他身上,打出朦胧的光晕,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严冬棋笑了笑,掏出手机顺手就拍了几张照片。 屏幕上的画面唯美而温暖,那种美好的感觉似乎要冲破屏幕喷涌而出。严冬棋一时间微微失神。 韩以诺快步向这边走过来,然后探头往屏幕上看,一边问道:“好看吗?” 严冬棋回过神来笑了笑:“特别好看,那叫一个人比花娇。” 韩以诺来回翻了几张,显然挺满意的:“回去洗出来,摆你床头上。” “凭什么摆我床头上,摆你自个儿桌上去。”严冬棋觉得挺莫名其妙。 “我自己长什么样我知道啊,照片是让别人看的。而且我一大男人,在自己书桌上摆一张自己的照片,感觉多恶心啊。”韩以诺皱了皱鼻子。 严冬棋简直服了他这想法了:“不是,那我一大男人床头摆另一个男人照片不是更奇怪吗?” “我是另一个男人吗?”韩以诺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另一个女人?”严冬棋用看傻逼的眼神斜眼撇了他一眼。 韩以诺二话不说伸手就往他腰上挠:“我不管,就搁你床头。” 严冬棋猛地被挠了一把痒痒肉,条件反射窜出去了三米远:“搁还不行吗,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哈。” 他边说这话边抬头看了一眼韩以诺,这一看就有点儿崩溃:“卧槽你这身上是什么玩意儿?” 韩以诺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衣,底下是条浅蓝色牛仔裤,这会儿从油菜花地里出来,半个身子都沾了一堆黄澄澄的花粉,看上去像只刚采完蜜的蜜蜂。 严冬棋两步走过去就给他把身上的花粉往下拍,韩以诺笑眯眯的站在原地没动,还干脆把两只胳膊支棱起来,摆了一个“你看着办吧”的姿势。 “转个身。”严冬棋弯着腰把他前半边儿拍干净了,扯着他转到背面儿接着拍,“韩少啊,你这个名字起得真是相当贴切,你能自己动根儿手指头吗?” 韩以诺的手指头在空中翘了翘:“看吧,我动手指头了。” 严冬棋被他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成了,走吧,上车,照你这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的样子,咱别说去院子里摘草莓了,留点儿草莓叶子给咱就馒头都没了。”严冬棋看着韩以诺慢腾腾的在田垄上溜达,抬手看了看表。 “摘草莓?”韩以诺迅速回头,“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 “我是想跟您说来着,”严冬棋耸耸肩,“可是没想到陛下被这春光吸引,龙心大悦,久久徘徊不愿离去啊。” “那快走快走。”韩以诺迈开长腿就往车跟前走。 严冬棋无言的跟在后面,心里琢磨着幸亏生日是一年过一次,要是天天过,照韩以诺这种吃了三斤兴奋剂的折腾人的过法,没两天自个儿就得过劳死了。 之后一路上韩以诺都挺安静的摆弄自己的新手机,偶尔抽两下风也在严冬棋承受范围之内。本来离目的地就不太远,没一会儿的功夫,隔老远就看到了立得很高的广告牌子“伟/哥草莓生态园”。 虽然之前打电话预定的时候已经被这个气势如虹的名字震撼了一下,但是严冬棋还是觉得如此磅礴的视觉冲击也是没话说。 韩以诺看了看广告牌半天没吭声,等车都开进去了才小声问了一句:“哥,这草莓,就是咱平时吃的草莓吧?” 严冬棋也不太确定:“我觉得吧,前俩字就是个名字,没啥大影响。科技不能发展得这么快吧,这功效也是能随便附带的?” “那就好。”韩以诺这才勉强舒展开从刚才看到广告就皱成了十八街麻花的眉头。 礼拜五的客人很少,严冬棋先是给晚上定了个房间,就跟着韩以诺一人挎一个小篮篮,往草莓大棚去。 一进大棚,扑面而来就是草莓的香甜气息,韩以诺乐得不行,两步蹿进去开始动手。严冬棋对这事儿兴趣不大,慢慢的跟在后面,找俩熟的不错的的摘下来丢进筐子里,一边看着韩以诺在前面忙活。 他跟在后头翻了个白眼,要不是韩小狗没尾巴,不然这会儿摇的估计都能发电了。 中午吃饭那会儿就在农家乐后头的院子里,旁边是个特别大的鱼塘,估计是活水,水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