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盼山正在人群中搜寻程雪松的身影,我在等我程哥,他手机关机了。 程雪松? 白涵映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看见程雪松跟一个工作人员往前面一辆车走了,应该是坐在前面的车上了吧。 于是开口:他早就上车了,你跟我一起吧。 宁盼山一听,心里也松了口气,放心的跟着白涵映上了车。 等车队到了民居,演员们一个接一个的下车回房间休息,宁盼山才发现发现她那么大一个程哥竟然不见了!她老婆呢?! 宁盼山人都傻了,脸色苍白,转头去找李宏爽导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表现太过异常,一个如铁钳般的大手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程雪松呢? 宁盼山回头,看见了衡劭的脸。 她双眼一眨,两个透明的水珠就掉了下来,急哭了,程哥没上车,他现在还在山上,衡总怎么办啊,程哥电话也打不通,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都怪我,都怪我!我上车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程哥,白涵映说看见程哥上了车我就信了,为什么我不去确认一下他在不在车上,我真是个废物,把人都照顾不见了呜呜呜呜呜 衡劭脸色铁青,转身就去开车门。 我去找他,你跟李宏爽说一声。先不要慌,有什么事我再通知你们。 宁盼山毕竟只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平时有她程哥罩着,没独自经历过什么大事。现在程哥不见了,她整个人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听衡劭指挥。 好好好,衡总您小心一点,我们程哥就拜托您了! 黑色的路虎如同一头野兽,嘶吼着穿行于雪地密林中,很快失去了踪迹。 与此同时。 梨山山脉里一个不太陡斜坡上,温热的鲜血一滴滴滚落在雪地里,又很快被疏松的积雪吸收掉,变成一个个圆形的印痕。 呼 余白抹了一把鼻血,靠在一颗树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这次的绝症buff好像不是很猛啊,这都过来好几个月了,才第一次感受到绝症的力量,要不是有你在,我都要怀疑这次的buff是不是停止生效了。 系统:你这次能活一年多呢,肯定是细水长流型的。 余白借着积雪反射的月光,扶着树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是按照系统给的位置和角度滚下来的,身上没受什么伤,就是后脑磕了个小包,脚崴了一下。 都不是很严重。 余白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他估摸着车队应该已经到民居了,快的话,可能衡劭都在上山的路上了。 于是拿出手机开机。 果不其然,宁盼山和李宏爽导演,每个人都给他拨了十几个电话。还有一个未知号码也打过来很多次,应该是衡劭的。 余白正准备给李宏爽导演回一个,衡劭又打进来。 喂?您好? 青年清冷的嗓音有些游移,似乎是奇怪这个未知号码是谁的。 听到程雪松声音的下一秒,衡劭紧绷的心脏终于松快了些,他按了按耳机,我是衡劭,你在哪儿,人受伤了吗?发个定位给我,我来接你。 衡董 程雪松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没事,只是脚崴了一下。 他将定位发给了衡劭之后,又分别给宁盼山和李宏爽回了电话,然后找了根粗细长短正合适的木棍当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前面的山洞走。 说是山洞,其实也就是一个有些凹陷的石壁,但好歹可以遮挡一些风雪。 衡劭踩着积雪赶到时,就看到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青年局促的缩在石壁下,后者将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那张精致的脸大半都隐藏在帽檐一圈毛毛里,看不真切。 衡劭脚步一顿。 他看到一滴鲜红的液体从毛毛中间落下来,砸在程雪松手背上,而青年一点反应也没有。 程雪松! 衡劭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蹲在程雪松面前,一手托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将他帽子上的绒毛拨开,想要去看青年的状态。 程雪松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衡董?不好意思,太困了。 别动,你流鼻血了。衡劭说着,用拇指揩去程雪松鼻下猩红的液体。红色的痕迹从青年唇边划过,像一道晕染开的口红。 苍白的皮肤和鲜红对比出无边艷色。 两人离得很近,衡劭手指的温度在冰冷的皮肤上异常鲜明。 程雪松怔怔的看了他几秒。 青年的视线从衡劭的双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