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训斥。夏栀还记得他小时候因为酷爱拆家,父母总无奈地叫他小拆。 小拆在家,不是把夏母新买的鱼缸打碎,就是把夏父重要的文件叠成飞机,然后从楼上一架架掷出去,甚至夏父最珍爱的那副昂贵的肖像油画,也被他用墨水图成了纯黑色。 夏栀对小拆的记忆不算多,因为没过多久小拆就被送到了外婆家,几乎没有回来过。 有一年她跟着父母去外婆那过年,小拆不打招呼买了只跟他拆家能力一样的纯种哈士奇回来。本来高高兴兴的父母见到那只狗后,情绪就变了。 父母说养宠物会影响他的学习,要把狗送走。然而小阿拆宁死不从,抱着那只狗,任父母怎么训斥都不松手。 夏栀被保姆带到了远处,听不到他们训了些什么,只是看见那个梗着脖子,憋红了脸的倔强男孩,忽然伸手指向她,歇斯底里地喊:“你们才不是为了我好,你们是为了她!” …… 那个年没过完,父母就带着夏栀回去了,夏栀扒着车窗问:“弟弟呢?” 夏母说:“他不愿意跟我们回去,他宁可和他的狗在一起,也不要我们。” 夏父叹了口气:“随他吧。” 夏栀很失望,她很想让弟弟回家,她还专门买了模型放在弟弟的床上,想要给他个惊喜的。 但也是在后来,夏栀发现了一件事。——她对狗毛过敏。 她从小就爱生病,大大小小的病轮换着来,那么多病里,她也记不住自己还有个狗毛过敏的毛病。当然,父母也没让她知道过。 她身边总是跟着好几个保姆,父母和保姆会帮她提前排除这些患病隐患,时刻避免她接触到猫猫狗狗。她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为这种事操心。 夏栀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围得密不通风的生活,直到高中遇到了傅烬寻,她才生出了要挣脱的心思。 她想放学跟傅烬寻一起走到公交车站,就要想办法支走来接她的司机;她想要周末约傅烬寻去看电影,就要找个补课的幌子溜出去。 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比小时候好了许多,父母也不像之前那样一刻不敢松懈地盯着她。 所以她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把在学校后操场上捡的那只流浪狗,装在书包里,成功地带回了家,还养在自己的房间里。 夏栀是半夜呼吸困难,被保姆发现送进的医院。 那一宿兵荒马乱,她躺在病床上,听见医生对父母说她对狗毛过敏,偶尔摸一下,需要立刻洗手。如果长期和狗待在一起,她会皮肤红肿,甚至呼吸困难休克。 夏母趴在夏父肩头哭,自责没有看好她,后怕会失去她。 夏栀不想再让父母担心,她同意把小狗送走。但是她又舍不得那个瘸着腿、骨瘦嶙峋的小家伙就这样又一次没有了家,就把它“强买强卖”地给了傅烬寻。 “夏栀,我凭什么给你养?”傅烬寻当时是这么冷冷地说道。 夏栀也知道不妥,哪有一边追着人家,一边强行给人家塞狗的。 “可是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夏栀说,“你要养不了,那我去问问周墨吧,他之前说喜欢狗。” “周墨是喜欢吃狗肉。”傅烬寻这才施舍了点怜悯,嫌弃地把狗拎走。 可是过了几个月,那只小狗还是死了。 那天夏栀哭了好久,哭到傅烬寻都烦了,为了堵上她的嘴,给她买了块蛋糕。 夏栀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