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们没有妈!” 昌和隆和谢思洋敬畏地瞪着那道上下翻飞的背影。 夭寿了,从来不知道这妹子还有这等口才,他们从未想到恶心一个词能骂出这么多花样来。 他们突然觉得,这样边骂人边打架的孙予琪,帅得不得了。 孙予琪骂得上头,眼睛都红了:“这种恶心的东西,就应该从世界上消失!我要是你们,早就被自己恶心得自戕了!但是你们这种毫无廉耻令人作呕的寄生虫,骂你们你们只会不痛不痒,只有让你们痛!让你们流血!让你们亲自看看你们蛆一样的触手和绿色的血液有多恶心,我——我……” 孙予琪的声音像是卡带的收音机,戛然而止。 她茫然低下头,望着从自己心口穿出的刀尖。 那双还残留愤怒的眸子倏尔染上惊愕。孙予琪转过头,对上刀的主人,宫德才那张快意的扭曲的脸。 “嗤!” “啊……” 刀被猛地拔|出|来,又从正面刺进去。 孙予琪被粗暴地翻了个面,又刺中胸膛,痛得说不出话,只用一种痛苦得有些可怜的眼神看着宫德才,就仿佛在求饶一般,又或许是扭曲的恨,或是单纯地呆滞住。 但宫德才显然不在乎了。 他整个人陷入某种无视外物的癫狂。 “孙予琪……孙家的……大小姐,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很高傲吗?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身血浆,像条死狗一样……” 宫德才表情突然扭曲到极点,猛地一声尖叫:“——简直恶心死了!!!” 异种摇摇摆摆停在不远处,像是宫德才戏剧舞台的忠实观众。孙予琪的脸部肌肉已经麻了,做不出表情,眼底却是受伤又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高傲?你念力比我强吗?不就是仗着投了个好胎?整天这个恶心那个恶心,你这种人最恶心了!□□!贱人!不得好死!……” 宫德才一刀刀扎下去,孙予琪失血过多,就连眼神也变得空茫。 昌和隆和谢思洋根本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这一幕。 “还有你们!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一边支使我做事,一边在背后骂我不要脸,你们这种把人当狗呼来唤去的人——难道不是最不要脸的吗!” 宫德才脸上溅了孙予琪的血,狰狞如同恶鬼。他身后是一群异种,居然没有向他发动攻击,反而很诡异地如同侍卫一般立在他身后。 昌和隆和谢思洋害怕得缓缓后退。 “不要害怕。” 宫德才的表情突然又变得和善,唇角强行勾起的弧度,在满是鲜血的脸上,显得更加可怕了。 “宫德才可不是疯了哟。” 哟?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这还没疯,这指定是疯了。 “宫德才……已经不在啦。” 又一句黑化标准台词。昌和隆和谢思洋颤抖对视一眼,后退的脚步挪动得更急切了。 宫德才悠闲如同散步般往前逼近,邪邪笑出声。 “多亏了你们呢,他为了力量,连灵魂都不想要啦,身体也给了我……唔,刚才是个意外,那些记忆太扭曲太深刻了,不报仇我会很难受……毕竟拥有力量,为的就是这个,是不是?杀掉所有欺负我的人,欺负所有我想欺负的人,这就是权力带给人的快乐。你们最懂这样的感受了,是不是?——还有你。” 宫德才猛地转头,飞速赶来的一道身影猝然僵立在原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