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么能惹事,哪怕睡着了都不妨碍她出状况。 此时幸北喝得昏昏沉沉歪倒在懒人沙发上,明纵也晕乎乎地斜靠在她旁边,头枕在她头上,本来这还没什么,可是全场唯一清醒的裴鹤见大家都醉了没人记得大冒险的事,一个清高冷傲的小仙男猥里猥琐地摸过来,痴醉地靠在幸北另一边,这强行加入的画面就很是辣眼睛了。 就在这时,幸北从半阖的眼皮缝里看到,赫连莲低调离席,似乎想去上厕所。 幸北呆呆地又躺了几秒钟,挣扎起身,还很有道德地托着明纵的头安置在裴鹤肩膀上,在裴鹤骤然间吃了屎的表情中一步三晃地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外面没有布置摄像头。 赫连莲在卫生间门口站定,微微侧过脑袋。 “有个问题请教你。”幸北缓步踱到她身侧,发现自己比对方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劣势,便又悄然侧移了一步拉远距离,方才云淡风轻道,“我想问你,刚才我出的那道题的答案——有几句话是真的?” 赫连莲最近刚植的长睫毛扇了扇,无比纯真地看她:“你出的题,怎么还问我答案呢?再说了,你是不是播种者你难道还要问我?” 幸北更无辜地看着她:“我就是要问你。”顿了顿,加了一句,“这就是女孩子任性的特权。” 赫连莲:?? 幸北甜甜笑了下,凑过来抱住赫连莲的胳膊,仰着头:“你就告诉我嘛,你们军部这四个人,就你最好说话了。” 赫连莲的耳朵诡异地红了一下,随后气哼哼:“你对荀荨也是这么说的。” 幸北没有一点被戳穿的不好意思,眨巴着大眼睛:“荀荨去哪了?” 赫连莲沉默了一下。 眉眼艳丽、轮廓硬朗的美女扭过头,有点复杂地看了幸北一眼。 “你见不到她了。” 幸北的心缓缓一沉。 哪怕是最坏的猜想中,她也没想到…… “她死了?”幸北声线绷紧,轻得有些难过,“因为她……”警告了我? 赫连莲又沉默了一下。 “她早该死了。” 赫连莲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她的结局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如果像她一样,持续不接受真实的自己,你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赫连莲咽了下口水,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摆出封口的姿态推开卫生间的门。 幸北连忙跟上:“什么是真实的我,播种者吗——” 她的话音戛然收于短暂的骤停。 “——梅萧!” 身边的人发出这辈子最为尖细的尖叫。 宽敞的洗手间正中央,汇聚成湖的血泊中,爱笑的男生微微睁着眼睛,瞳孔涣散。 “谁?”幸北眼尖瞥到她们身后窗边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立即跑过去跃上窗沿,然而窗外已然空无一人。 赫连莲已经扑倒在梅萧身边,声音颤抖:“他死了。” 闻声火速赶到的谢学峥对着手腕沉声下令:“有入侵者伤人,全员警戒。” 庄培蹲在梅萧身边检查了一下:“割喉,一击致命。梅萧是s级,能杀他的人不多,除非梅萧被下了药,这一点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幸北。”裴鹤第一时间跑到窗前拉住幸北的衣摆,似乎怕她以身犯险去追。 幸北冲他摇摇头,跳下来,看着谢学峥:“刚才这里躲着个人,趁我和赫连莲注意力都在梅萧身上时从这扇窗户逃跑了。” 谢学峥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继续下达命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