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 裴鹤挨近幸北,瞪着他不说话。他原本不是善妒的人,以前更没有喜欢说人坏话的毛病,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一个人淡泊良善,是因为他没有恨不得咬死的敌人。 幸北却看着裴鹤若有所思:“梅萧他们已经对我和明纵有印象了, 接下来可以换成平平无奇的侍应生去跟踪。” 翟洪广有些激动:“接下来轮到我大施拳脚了?” “不。”幸北笑容诡异,眼神扫过翟洪广,落在唐濯身上, 莫名让唐濯一身鸡皮疙瘩炸起,“是轮到我大施拳脚。” …… 五分钟后,洗手间钻出两个相貌清秀的侍应生,穿着一模一样的制服, 低调地窜入一条隐蔽的走廊。 其中一个侍应生腿子或者脑子好像有些毛病, 走了两步, 见四下无人, 唰地劈了个叉, 活动活动筋骨, 活像是被封印了五百年的孙猴子终于逃出五指山。 而他们身后的洗手间里, 传出惊天动地的爆笑,一声比一声响,其中一个是粗犷的大嗓门翟洪广, 另一个是实在忍不住的明纵。 他们面前的人一脸幽怨,戴着可爱的兔耳朵,肤色白润如牛乳,容貌昳丽,只是身材作为女人来说略显壮实,小腿和手臂肌肉线条细看过分硬朗,一身礼服裙也显得有点过于紧和短,就像……就像身材苗条的男人塞进了女人的衣服。 唐濯捂着肺,快要被勒得窒息了,更窒息的面对着他的摄像头——翟洪广笑得快死了竟然还不忘记拍视频! 唐濯想上去抢他光脑,一迈腿就被礼服裙绊倒了,摔得四脚朝天,露出白嫩的大腿,竟然活色生香地诱人。 “哈哈哈哈哈哈……”翟洪广笑拉了,还不忘把摄像头往敏感部位怼过去,像个拍裙底的变态。 “拍个屁!笑个屁!”唐濯愤怒地挥开摄像头,慌忙并起腿捂好裙子,一边爬起来,一边用幸北的声音尖叫,“只要我不说我是幸北,谁知道你视频里是谁!” 翟洪广:“?噗哈哈哈哈哈哈……” 唐濯像是突然在绝境里看到了一条活路,勇士一跃,直面镜头,口吐清脆的女音:“我平时运气那么好,镜头里显得比真人瘦三十斤,谁会相信这壮得像男人一样的人是我?” 明纵本来想为了喜欢的女孩子忍一忍,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濯干脆对着镜头搔首弄姿起来:“嗯?谁会想到我幸北人前那么乖,人后这么骚?”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和裴鹤潜到某房间门口的幸北捂住嘴,打了个闷声喷嚏。 “你病了?我有药。”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劲?幸北白了裴鹤一眼:“你才病了。我怀疑是唐濯在骂我。” 想起唐濯穿裙子悲愤的样子,幸北不由嘿嘿嘿无声笑起来。 裴鹤意有所指:“明纵给你准备的礼服布料太少了,简直完全不关心你冷不冷会不会感冒……” 幸北又翻了个白眼:“在你看来穿什么布料才不少?难道我要穿大棉袄?” 裴鹤想起明纵趁机摸腰摸手臂吃豆腐,语气恨恨:“棉袄好啊。” 棉袄好啊,一手摸上去全是棉袄。 幸北:?你认真的? 两人围绕着房间仔细搜索了一圈,有点犯难:这个房间关起门犹如封闭铁桶,没有任何可以钻的空子,就连苍蝇那么大的微型摄像头都飞不进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