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常侍也不会也不敢把这是皇后的吩咐给天子说出来,只是小声说了几句臣办事不力,就躲在一边什么声响都不敢出了。 “你怎么来了?” 元茂让人搬了胡床在自己身边,胡床小小的,胜在体积小方便携带,所以大帐内的坐具几乎都是这个。 白悦悦也不嫌弃,直接坐下来,“我听到外面有动静,说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那么大的动静,她就知道场面小不了。过来看到江阳王受杖刑,满身血呼啦的跪在外面,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下。 元茂对男人真的动怒起来,可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你也知道了?”元茂含笑问。 他此刻面上带笑,更加让在场人惧怕。 白悦悦完全毫无察觉,她点了头,“听说了些。” 皇后实话实说,下面的宗室们头颅比方才低的更低。皇后实心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江阳王这些是彻底的面上无光。 “连你也知道了,”元茂笑了一声,“他这一次还真是声名远播。” 他看了一眼渤海王,“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么,怎么他火烧火燎的出去追,你连半点都不动的?” 元茂这话满是疑惑,问得渤海王冷汗直流,“臣……” 渤海王顿了顿,才将自己方才的话续下去,“臣离得和江阳王有些远,臣想要追上去的时候,江阳王已经跑远了。” “是吗。”元茂手臂依靠在凭几上,“看来你的马,还有你的那些个亲兵副将,都是聋子瘸子?” 渤海王跪伏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在这件事上,他原本就是想要乐见其成。如果江阳王立功了有了些许赏赐,恐怕难以掌控,既然如此倒不如放任他去闯祸。闯祸闯得越多越好。 但是他如今感觉自己的这个心思,已经完全被天子给看破了。 一时间他身上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渤海王嘴里喃喃了几句臣,最后无话可说,只有顿首跪在地上。 白悦悦坐在一旁,她没有半点给宗室们说情解围的意思。先不说元茂正在火头上,要劝的话,都要担着被当做出气筒的风险。 她可不觉得出手帮宗室,他们就会记得她的好。在朝堂上混,尤其是能混出个人样的。哪怕是宗室,脸厚心黑也是一样都少不了。这些人别说什么小恩小惠,就算是救了他性命,只要没什么好处,也照样不管。 要是双方都有利益冲突的地方,什么恩人,根本就不会记得。 “朕让你和江阳王一块,难道是让你在那儿坐着不动。还是说,你自己又有什么打算?” 白悦悦将这儿当做个好玩的事,她听着元茂的嗓音比方才还要柔和,她颇有些兴趣的看元茂,他说话的嗓音很柔软,面上更是温和。看着便赏心悦目。 白悦悦看着元茂的姿态和面庞,都觉得自己来对了。看着他那张脸,也能心情好上不少呢。可比之前要好玩多了。 不过渤海王没有那个心来欣赏面前元茂的身姿,他低着头,额头几乎都要贴在了地面上。 出征在外一切从简,元茂也不是什么耽于享受的人。穹庐内用的地衣不是宫里的,而是普通羊毛织造而成,额头蹭在上面的时候一阵粗糙的刺痛传来。 白悦悦坐在上面,见着渤海王跪着,露出一片背给他们。她眯眼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他在细细发抖。 这些宗室,对她指手画脚,吆五喝六。一个两个神气的厉害。结果还没到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