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的都抱在怀里,“那人太坏了。得严惩。” 他靠在她柔软的胸口上,“朕什么都没做,就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话语里竟然透出几分委屈。白悦悦一手抱住他,“现在没事了,” “再说了,不还是有我么?”若不是怀里还有人,她几乎都要拍着胸口展现自己的万丈豪气。 “陛下被坏人暗算,我这不是立刻就去救陛下于水火之中了?” 元茂想到了她趴伏在案上,完全展露出来的背脊。 脸上发烫之余,又是满心的羞恼,他竟然真的就在处理政务的地方胡作非为了。 之前在她面前满脸的正经,结果转头就是胡天胡地。他吸了一口气,满心都是她身上芬馥,一头在她身上靠的更紧了些。 “没事没事。”白悦悦安慰他,“你看现在坏人不就是被抓起来了么?” 这话听着简直是有些几分哄孩子的,但是这感觉对他来说在好笑难为情之余,颇有些新鲜。 他自小无父无母,四周危机四伏,没有半点作为孩子的快乐。想着只是快些长大,好独当一面。 人从来就没有时时刻刻刀枪不入的时候,哪怕是皇帝也一样。只是他作为皇帝还不能轻易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时候。 但在她这里,他偶尔的脆弱还能换来她的好言好语和温柔抚慰,前生他可没有这等待遇。 “你不生气么?”元茂问。 白悦悦愣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说实话,陛下没完没了的折腾,我是真受不住。” 开始的时候还好,各种开心,但是时间一长,那简直要逃了。可是偏生她逃也逃不开。 大凡男人都这样,喜欢看女人在这事上表露出对自己的满意和依赖。这关乎到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 白悦悦在此事上可没有半点照顾元茂那男人自尊的打算。 万一他要是觉得她喜欢,此次都来,她老腰到时候要还是不要。 “陛下还是和平常一样,点到为止就好。”白悦悦很是认真道。 元茂活了两辈子,还没有遭遇过这等窘境。一时间他想要拂袖而去,却又贪恋她柔软温暖的怀抱。 他靠在她的怀抱里,“朕问你,要是那日,你没有提前来呢?” “若是阿悦没有提前来,朕要是临幸了其他女子要怎么办?” 他倒也不会那样。 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尤其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就算他被逼到了悬崖边,也不会允许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 抱着自己的人沉默了下来,元茂的心也随着她的安静沉了下来。 “陛下有难言的苦衷,我自然会理解。” 他心胸里瞬时涌出一股难言的郁气和嫉妒。前生他可没见过她又这么胸怀宽广的时候。 前生她厌恶其有女子靠近他,除她之外,决不允许还有女子见他。哪里来的如今的这么宽容? “那换了他,是不是一样的这么深明大义?” 元茂的话语尖锐刻薄。 话语说出口的那刻,他抬头看到她满脸的惊愕和不知所措。 瞬间元茂后悔说那话了。 “朕方才失言了。”元茂微微别开脸。 白悦悦摇头,说了句没事。 她看他,口吻安抚,“陛下要不要一起去睡会?” 永安殿一派的祥和,但是太华殿内平静之下,却是血雨腥风朝不保夕。 三天的时日,符桃儿就已经受了两三次刑罚。趴在腐烂的草上,痛楚直入骨髓,有瞬间,当真生不如死。 她在牢房里听到了女子的哭嚎,“我没有,那东西真的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我的屋子里!” 早在皇后进入天子内殿之后,她就马上将手里剩下来的那些一股脑的塞到了其他女官房内。 王钟儿和宫人们交好,也给她带来了不少便利。王钟儿借着和其他宫人交谈的机会,将东西塞到了女官的房内。 宫里的刑官和宫外的一样,只想着找个人赶紧把罪给顶了,好向上面交代,至于是不是这个人。罪证都在那里,还能容忍不是? 她歪倒在草上,皲裂且满是血口的嘴唇露出个无声的笑。 虽然皇后来的突然,但她多少还是料到了接下来天子的大发雷霆,怎么可能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那边严刑拷打比以前重了许多,符桃儿人在牢房里都能听到那边的自辩变成了惨叫。 屈打成招是最常见不过的招数,不多时惨叫声也渐渐的低了下去。 有几个朝官模样的人过来,符桃儿看着,心里知道应该是差不多了。即使女官自己说不是,可是物证也明明在那,就算浑身上下长了七八张嘴,也说不清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