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偶尔还能弄得发狂狂奔。但自幼在士族长大,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极其厉害。哪怕见着两方人马笑语盈盈,但他还是从内里窥见了什么猫腻。 长乐王不敢小看徐昌,他看了一眼徐昌,徐昌看了一眼元茂。 “小娘子若是喜欢好看的男人,我觉得这位小郎君倒是比他好看。”徐昌手里的塵尾往元茂的方向指了指,“何况这位小郎君还年轻,可比这个老家伙好多了。” 徐昌说话丝毫不遮掩,听得长乐王当即变了脸色。他怒目瞪视徐昌,徐昌却没有半点内疚,反而大笑出来。“看来我还真是说中要害了。” “人家小娘子青春年少,你却成了陈年老糠皮。”他嘴里啧啧了两声,塵尾的玉柄隔空点了点长乐王。 见长乐王眼里的怒色越发明显,徐昌哟了一声,“这还不许我说实话了?” 白悦悦笑了,“我看中大王就是因为他年纪大够稳重啊。” “男子懂事的晚,我可没那个心思给人做保母。而且就是因为大王年纪大,所以才包容我。” 徐昌手里的塵尾挥了挥,“小娘子这话说的不对,男子能不能包容你和年纪无关。和他们对你有没有意才有关。” 长乐王眼刀凌厉,颇有几分他若是再胡说八道下去,就把他给活剐的架势。 徐昌逗乐的目的已经达到,见好就收。摇摇塵尾,踩着木屐往另外一头去了。他袍服宽大,着木屐走起来的时候,风将袍袖灌满,还真有几分意境。 等徐昌走了,长乐王回身过来就要对元茂行礼,元茂一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示意他不用行礼。 “朕既然微服出来了,就不想别人知道朕的身份。阿叔就不要多礼了。” 他话语温煦,听在耳里如同春风拂面。 “朕在路上才知道阿叔竟然定亲了。现在想起来,半路急匆匆的把阿叔从洛阳召过去,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元茂脸上竟然还真的显出几分后悔。 长乐王连忙道,“为陛下解忧,原本就是臣等的分内之事。” 元茂点头,“朕回宫之后,听过阿叔给上党王送的聘礼有十车的锦帛。阿叔平日里简朴,不用金玉,膳食不过平常。这次竟然能有那么大的手笔。” 他的语气完全是和人谈论家常一样,若是仔细听,还是能从话语里听到淡淡的调笑。 长乐王完全放心下来,“毕竟是娶妇,必须重视。” 白悦悦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她被放在了一旁。 她看了看元茂,元茂今日着素色的袍服,头上也不过是拿着一根素净的玉簪别住发髻,清丽又干净。 他眼眸有神,注视面前人。 上上下下看了好会,她也没能找出他样貌上的不好。 白悦悦看了一回,就扭过头去了。 既然皇帝已经高抬贵手了,那么她也就当做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婚期定了?”元茂状若无意问。 “臣觉得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长乐王笑道,“只是这个日子还没告诉上党王。” “下月十五。”元茂沉吟了一二,“那岂不是一个月都没有了?” 他笑着看长乐王,“阿叔这么着急?看来王府里还是需要一个女君坐镇。” “急是急切了些,不过也算是全了臣的一个念想。” 元茂点头,“虽是急切了点,但选的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