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吴畏顺手抬了胳膊喝酒,就顺手给挡了,“我说了这儿用不着你,你不也不聋么?” “你现在不滚,是不是等着我踹?” 方伽尧在一边儿坐着,很明显能感觉到吴畏身上的低气压,怕他在这儿跟柯哲闹起来没分寸,就用手在他后背轻轻捋顺他衣服上的褶子,动作很轻,没让柯哲瞧见。 柯哲自己心里门儿清,要是方伽尧不在,自己还能跟吴畏呆上一会儿,他人来了自己就只定成了人来烦,心里骂自己犯贱,胆看见吴畏又是舍不得,心里纠结,也知道吴畏动手来真的,甭管多少面子,上次篮球那小子到现在还在住院,硬碰硬才是傻子。 气氛一时间很僵,两边儿总得有个先服软的,这个软自然得柯哲往外捧,“行,我走,给你俩腾地儿,不过吴畏,”柯哲用胳膊兜着浑身烂软的余闵温,估计觉得他硌手,干脆一把抗肩上了,“我不管你怎么想,跟着方伽尧你就注定跟杜欲站对立,我知道你牛逼,但是疯子是什么都不管的,只有你自己进这趟浑水,才知道有多脏。” “说完了么?”吴畏身子挺直,活动了一下肩膀,“可以滚了。” “吴畏!我他妈杀你!操!”柯哲开了门儿猛地一甩,他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掏心窝子的话到他那儿就全成垃圾了,倒扣在在自己脑门儿上纯属自己恶心自己。 这个委屈他柯哲还他妈不接受了,柯哲到了楼下,吹着凉风清醒,拍了拍肩膀上的余闵温,“装够了没,死起来。” “你倒是还真敢说,哪头儿的?”余闵温眼里清明,从柯哲肩膀上蹦下来,他个子矮一点儿,堪堪到柯哲的眉毛,风一吹身上的白衬衫就鼓成一块儿,就这样人没胖多少,反而看着更清瘦,“欲哥说了,他得自己给方伽尧惊喜。” “惊个屁的喜,等人来了估计早就让吴畏从里到外操干净了,”柯哲插兜儿摸烟才想起来自己打火机让吴畏整报废了,就更来气,“杜欲是真有病,他性|癖好绝对有毒,”柯哲是个喜欢玩儿的,但是碰见自己喜欢的也指望对方能干净点儿,自己玩儿的也舒坦安心只有杜欲脑回路就是个逆天的存在,“他也不怕得病。” 余闵温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子,刚才让柯哲抗来抗去弄了不少,歪歪扭扭好几道,他看着不舒坦,也没正面回应柯哲的抱怨,就自己在那儿小声嘟囔,“欲哥就是欲哥,”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抬头没什么表情对柯哲说, “你今天话很多。” 十二点刚过了一秒,一切全部归零。 包间儿里头又成了三个人。 吴畏抬脚把铮亮的皮鞋尖儿顶在刑南夸张配色的衬衫下面,顺便把人反了个面儿,晃了晃他,没反应。 方伽尧过去抬了他一只胳膊,扭头问吴畏,“先送他回去?” 吴畏听他说完身子没动,反而往沙发里头靠,“这儿就只醉了两个,你先管他?” “你不是来道歉的么?”吴畏嘴里糖用舌头塞到一边儿,接着又抿了口酒,“我现在还没接受你的道歉。” 方伽尧摸不准吴畏的心思。 尤其是在他本人喝酒加上面无表情的情况下。 吴畏不笑的时候,很阴郁,方伽尧只能先把刑南放下,又坐到吴畏边儿上,“他躺着,你坐着,”意思是说刑南现在不可能爬起来自己走回去,“都是兄弟。” 兄弟的醋,没必要。 “就因为这个?”吴畏说完转了个身,两条长腿朝着沙发撂,脑袋往方伽尧腿上搁,顶着头奶奶灰仰脸儿朝方伽尧说,“那现在一样了。” 吴畏身材好,领口儿的那截儿扣子没扣,躺下就会不平整,衬衫跟皮肤之间就撑起一长条小鼓包儿,方伽尧一低头能看见很多东西。 他来之前以为吴畏一哄就好,没料到他耍酒疯的可能。 桌面上那三瓶儿辣味金酒,就只剩了个空瓶儿,两躺一站。 那现在的状况也算在情理之中。 “听你的,这道歉你想怎么要,”方伽尧把头歪向一边儿,自己裤子穿的薄,就一茶色的休闲短裤,加上吴畏枕的位置偏上。 动一下,要命的。 “我没打算要。”吴畏说完挺懒抬了胳膊勾住方伽尧的脖子顺便把他的脸掰回来,“你到底还是不知道,”吴畏一只手曲撑在沙发的软皮上,另一只拉着方伽尧的后脖颈儿凑近。 方伽尧耳朵里全是吴畏混合果香跟金酒的热气,最后嘴里被吴畏湿|滑的舌头递进来小了一圈的糖块儿。 “这糖还你。”吴畏含糊说, “你在我这儿,永远不可能有错。” 第47章 “卧槽?这怎么弄的,逼南嗝儿屁了?”万科穿拖鞋下楼,看见刑南胳膊要死似的晃荡在吴畏肩头上,还带着一身酒气,腥得发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