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人按到桌子上,就要动手打小孩儿。 宋观不慌不忙地趁乱一把抽掉鸦九君的腰带,在鸦九君恼羞成怒地两手拢住散开的长袍时,他从桌上爬起来:“你大老远过来,总不至于就是来打我的吧?” 鸦九君表情一凝。 宋观继续道:“我看我小叔,也不是个想要你出来的意思,所以把你关在家里衣服都没给穿吧?。虽然你对我不仁,但我不会对你不义。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小叔的。” 鸦九君闻言神色一沉,默不作声里突然大发脾气,一脚踹翻旁边凳子,然后身上衣服也不要了,是又变成了大猫,也不理宋观,就这么跳窗而走。 来时来得莫名其妙,走也走得同样莫名其妙。不过猫么,都是比较难以理解的生物。宋观没那个心思追究,只是苦恼于自己被对方丢在桌上,这会儿下都下不去了。他想了想,首次在这周目变回了原形。艰难地从衣服堆里爬出来,宋观伸着小爪子,便要顺着桌子腿游下去,但临到桌子角边沿,又想起自己那一堆衣服,所以又回头,连爪子拽带嘴咬的,是颇费了一番工夫,才终于将自己的衣服推下了桌。 衣物掉落在地发出沉沉的一声闷响,宋观慢悠悠地顺着桌腿下了地。他变回人形,慢悠悠穿上衣服,费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不想水喝了半杯,小白虎居然回来了,宋观有点惊讶:“你怎么这个时辰点就回来了?”看了看白虎手上空空如也,“‘长虫’呢?” 小白虎道:“在蝶仙那儿泡药浴,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我担心你,便回来看你。” 宋观捧着茶杯,莫名:“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白虎不语,片刻后,极为突兀地问了一句:“你当真是我爹?” 宋观喝水的动作一顿,他抬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那日化形,突然见着一些画面。” 宋观:“……” 小白虎继续道:“虽看不真切,却总觉得那是你我。”顿了顿,“有山名为九嶷——” 宋观听得这三字,心尖一颤,脸上神情倒还维持在木然的表情上,其实着实有点受到惊吓,然他这惊吓还没被惊完,便听小白虎用清冷冷的一把嗓音吐出剩余半句话:“——其他不记得了。” ……说话喘那么大一口气! 要吓死爹吗? 宋观按在茶杯上的力道,紧了一紧。 如今他担着小白虎“爹”的名义,这一句“吓死爹”倒还真没说错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