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招烦,他自己也知道,但控制不住。 薛城跟陆亦温走了一小阵,陆亦温叫他先回去,他得留下来打工。 薛城不肯走,私心里怕厉言再来找陆亦温麻烦,就当这地儿是他家了,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准备等陆亦温下班了,再一起回去。 陆亦温拿他没辙,给他拿了点小吃,前面有人叫他,新来了一桌客人,要他送酒。 他离开的背影匆忙,薛城撑着下巴沉思,他觉得像陆亦温这类人,脑子聪明成绩好,长得白嫩嫩,高是高了那么一点儿,但应该呆在家里吃着西瓜享福气,赚钱这种事情用不着他操心,得要人疼着才好,怎么就大半夜的,来这种地方打工。 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一对缠绵的男女,旁若无人地亲吻,那男人的动作放肆些,伸手往里摸,薛城皱眉看了一眼,太开放了,他个人有些接受不了。 假如他娶媳妇了,即便是这种亲亲小嘴的事儿,也得要关起门来大晚上地做,当着别人的面发挥不好,得控制住。 薛城坐了有一小会,旁边的空位上浩浩汤汤又来了一拨人,抬头一看,嘿,巧了,又碰到了厉言那只猪头。 厉言显然也看到了他,从鼻孔出气,懒得搭理。 两人心照不宣地移开眼,过了一阵厉言起身,径直坐到薛城对面,手扣桌面,轻敲:“我们谈谈陆亦温的事。” 薛城看了眼他的手,冷嗤一声:“别在爸爸面前装逼,敲个鬼?” 厉言扯了扯嘴角,自知自己打也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他,作罢,他问薛城:“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在一起了是吗?” 薛城:“要你管,你只要知道,他是你欺负不了的人,就成了。” 厉言不怒反笑:“那我说说我跟他的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家是邻居,他比我小两个月,从小跟我屁股后边,喊我哥哥。” 薛城皱眉:“你想说什么?” 厉言:“我想说,我们从小关系不错。” 薛城回他:“以前是以前的事,现在我跟他明显关系更好,我是他同桌。” 厉言没理他,顾自道:“他从小就爱哭,你吓吓他,他能哭得泪崩给你看,每回都得我给他收拾场子。” 薛城点头:“但我跟他现在是同桌。” 厉言:“初中的时候有一回我腿伤了,还是他给我每天打饭吃。” 薛城继续点头:“要是我腿伤了,我同桌肯定每天也给我打饭,谁叫我跟他现在是同桌呢。” 厉言:“......” 他出奇愤怒:“薛城,你特么能不能说点别的话,我知道你们是同桌了!” 这种感觉,厉言很难描述,他试图用自己曾经和陆亦温的那层关系来刺激薛城,岂料每把重拳都落在棉花上,薛城反复轻飘飘地跟他说:“但是我跟他是同桌。” 特么有完没完,复读机吗? 薛城笑得奸诈:“成啊,说点其他的,现在陆亦温每晚都给我补习功课,咱们睡一被窝,一起洗过澡,哦,你知道晚上怎么补习吗,睡一块儿,钻被窝里开灯做作业,洗过澡后真香,还有你知道我英语几分吗,补习了之后,135,你几分?” 厉言:“8......特么谁跟你说英语成绩了,成绩顶屁用,你知不知道老子家里有钱,毕业就出国,成绩好就来嘚瑟,我呸,以后还不是来给我们打工。” 薛城冷哼一声:“败家子,老子平时最讨厌拼爹的人,就算我爸是薛氏国际的董事长,我妈是白氏实业的负责人,我爷爷是神华投资的大老板,我都没有跟人说过我有多有钱。” 厉言:“什......你说什么?” 薛城:“我说,老子平时最讨厌拼爹的人。” 厉言:“打、打扰了。” “慢走不送。”薛城同他挥了挥手,“还有,好好读书,知识改变命运,谁给谁打工还不一定,咱们来个小目标,下次英语争取上一百分,不难吧?” 厉言想骂但又不敢骂,溜溜走了。 操、操蛋。 薛城家这么有背景? 陆亦温等人过来交班的时候,早就过了午夜子时,他也不明白薛城在关于等他回家这件事情上如此有韧性,劝了好多回都不肯走,等他收拾完过去找人时,薛城趴在位上睡得懒洋洋。 陆亦温心情复杂,推了他一把:“回去了。” 薛城把手给他:“困,起不来,拉我一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