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问:“令慈对你从事这个行业有什么看法吗?” 陈知著说:“我妈的意见是不用管我,反正我到最后一定会自己放弃的,我以前一直都是这样,他们都习惯了。” 丁湛突然能明白陈知著为什么那么难受了。 不被人支持理解,尤其是不被自己的家人理解,确实是一件十分不舒服的事情。 陈知著说:“哦,我爸还说,家里的钱以后一分都不给我。” 丁湛刚想安慰,陈知著又道:“啊,我这个月刚买了个水冷的主机,他要是真不给我钱,我恐怕要吃一年的土了。” 丁湛顿了顿,道:“所以你这么难受,是因为以后没钱了,还是你父母都不支持你?” 陈知著奇怪地看了丁湛一眼,道:“当然是因为没钱了,我爸妈不支持我干的事情多了,我一件一件哭早就哭死了。” 丁湛深吸一口气。 “从今往后,我就是一个贫穷的小男孩了。” 丁湛没回答。 丁湛想打他。 陈知著说:“我和你说湛湛,我真的太难受了,我心如刀绞,心如刀割,心如死灰。” 丁湛起身就走。 陈知著又一把给他拽了回来。 丁湛一个踉跄,又坐回去了。 陈知著给他开了一罐啤酒,“酒精过敏吗?” 丁湛一看酒瓶。 比利时的酒,一瓶一百二。 陈知著身边堆的这些得有一千多。 这样的人活该穷死,真的。 幸好陈知著开的不是八二年的拉菲,要不然这么喝,他只能去贷款还债了。 丁湛接过去,喝了。 陈知著说:“我太难受了。” 丁湛道:“我知道,你之前说了好多遍了。” 陈知著说:“我难受。” “我知道。” “我难受。” “我……你粘牙吗?” 陈知著说:“我蛀牙。” 丁湛又喝了一口酒。 小狗发现外面安静了不少,从丁湛的外套里面探出头来。 陈知著说:“哎,你现原形了。” 说话说的像是在骂人。 丁湛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 陈知著说:“你看,我爸的想法他是不是很不健康。” “他一个从商的怎么作风那么官僚呢?我和他说话感觉像是在和旧社会的地主阶级对话,十分□□与封建,你说这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他怎么还跟个前朝遗老似的呢。” 陈知著道:“我都怕他和我说戏子是下九流,太吓人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