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并没有惩恶扬善后的快意,反倒看到这样的靳明唐,很难受。 他是豪门家族争斗的牺牲品,包括白菁菁,她也是。 “好了,我看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了,到时候对外就说江红病了吧,深居简出要养病。” “恩,大堂哥,今天辛苦你走一趟了,棠薇,阿深,你们送一送大家。” - 众人纷纷离去后,院子里只剩下长房这一家,也就是靳老太太、靳老,宁浅,靳明唐和白菁菁。 至始至终,白菁菁都没有说一句话,既没有叫屈喊冤,也没有凶相毕露。 她缓缓挣扎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来到靳明唐身边,艰难地跪了下来。 因为只有一条腿,差点摔倒。 宁浅想去搀扶,却被老太太拦住。 “由他们跪着吧,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不然,他们连善恶是非都分不清了!” 老太太眼里没有一丝怜惜,拉着宁浅的手走出祠堂,“咱们回吧,你母亲在前院可该等急了。” “恩。”宁浅点点头,有太多想说的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去。 两人刚走,靳老抚了抚胸口,起身来到靳明唐面前,望了眼他,叹气道:“你让我太失望了!” - 祠堂这场动静,就像一场大浩劫。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空荡荡的院落里便只剩下靳明唐和白菁菁两人。 两人都不说话,无交流,就这么跪着。 十分钟、三十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 “靳明唐,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在空寂的祠堂里回响,略带诡异。 黑漆漆的祠堂没有灯,有种萦绕上心头的恐怖感。 凉,周遭的气温似乎骤降,全身都凉飕飕的。 可即便如此,靳明唐仍旧一言不发,直直地盯着里面的牌位。 “我已经没脸再呆在靳家了,闹出这样的事,我也不配在靳氏族谱上留名。” 说毕,她艰难地站了起来。 和以前犹犹豫豫不同,这一次,她没有回头,离开地很决绝。 按着自己的义肢,一步一步,艰难地扶着墙离开。 走出祠堂,来到院子里,才看到了走廊里点着灯。 院子里飘来炊烟的味道,仆人们正在生火做饭。 有人看到白菁菁,立刻上前来搀扶,“二少奶奶,你怎么一个人?” “可以麻烦你把我扶到大门口么,然后帮我叫辆车?” “可以可以。” - 当晚,白菁菁回到了娘家,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父母。 白父白母听完,都伤心欲绝。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本以为好不容易嫁到靳家,就能和明唐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白母已经哭成了泪人。 白父毕竟是男人,坚强许多,强硬道:“离婚也好,你也尝试了和靳明唐相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既然他们靳家人说你不配入他们的族谱,那咱也不稀罕!明天,明天你就约那个臭小子民政局见,把离婚证办了!” “她爸,你冷静冷静!这离婚不是过家家,怎么能这么草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