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那么喜欢我二哥,肯定不会嫁给赵大人的。我听人说那个赵大人不仅年纪大,性格也颇为古怪,幸好你没答应。” “是啊,我这么喜欢你,这么喜欢郡王,我怎么可能远嫁京外,一辈都再难见你们几回。”叶娉目光温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二姑娘了。” 说着她藏在披风下的手伸出,一枝粉艳艳的桃花出现在温如沁面前。 “除去我的心意,我没有什么东西是拿得出手的,更不愿那些世俗之物污了二姑娘的眼。这是我特意为二姑娘摘的,是那株桃树上最好看的一枝。” 温如沁心头一热,脸色绯红。 三喜别过头,耳根都红了。她不是羞的,而是臊的。什么特意摘的,什么树上最上好的一枝,她家姑娘这张嘴,还真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就是来的路上看到有一户人家的桃树伸出来几枝,她家姑娘让她偷偷折了一枝。 红桑也红着一张脸,心道这位叶姑娘说话真是没有禁忌,哪有女子成天将想啊喜欢之类的挂在嘴边,这给姑娘家送花的不应该是男子吗?怎么叶姑娘做得如此自然?偏生她家姑娘也不怎的,就吃这一套。 “这花真好看。”温如沁羞涩地接过桃花,小心翼翼地拿着。这是叶姑娘专门给她摘的,礼轻情意重。 “那你怎么不直接找我?”她小声问。 叶娉方才告之门房自己求见的是温御,并非来找温如沁的。虽说在书中,原主的死和温如沁或多或少有关。但在她看来,温如沁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被欺负之后的反击,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 她挺喜欢温如沁这样的小姑娘,单纯善良又漂亮。 “我惭愧,因为我更想见到郡王。” 温如沁面色已经可以滴血,“……我二哥一早就出去了。” 叶娉心下失望,除去刑司衙门和公主府,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能堵得到那位温郡王。有心想在公主府里等人,又不好明说。 “无事,你和郡王是亲兄妹,我见到你和见他是一样的,一样的欢喜。” 温如沁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像是泛起一层雾气,世人皆知她和二哥是兄妹,但从没有人把他们当成兄妹。在所有人眼中,她是她,二哥是二哥,他们是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她哪里经受得起叶娉这样的招式,心里已将对方当成自己人。 红桑也大受感动,就冲叶姑娘这句话,她决定不介意对方有怪病。她开始同情叶娉,好好的官家千金,得的病还不少。什么怪病相思病,怎么听着都不太正经。 叶娉自然地反握住温如沁的手,还真是触手滑腻,肤若凝脂。暗道男主好福气,拥有这位一位美娇娘,岂不是夜夜快活似神仙。 温如沁丝毫不觉自己被占了便宜,语气不由自主变得亲近无比,“听说你又病了?” 这个又是用得妙。 叶娉微低着头,作凄婉状。“是。我思念郡王,食如嚼蜡,夜不能寐。” 这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经过,那人迈着修长的腿,如松如竹目不斜视。 是温御! 饶是叶娉脸皮厚,此时也有些挂不住。温如沁更别提了,一张若雪般的脸比手里的桃花还红,羞得连头都不敢抬。 这么羞耻的话,还让当事人听了去。 好一阵沉默,两女像被定住一般。 最后还是叶娉反应过来,丢开温如沁的手跟了上去。 “二姑娘,我是来找郡王的,你若有事不用相陪。” “我…我陪你一起,万一二哥生气,我…我还能照应你。”温如沁心下打鼓,二哥会不会生气? 就这么一个小白兔,自顾都不够,怎么照顾她。 “你去忙吧,有些话我得和郡王单独说。” “…可是…” “别可是了。”叶娉说完,朝温御的方向跑去。 公主府极大,一应景致却不如国公府那般有底蕴。仿佛是主人家没有用心布置打理,任那树木长得无形无状,肆意狂放。 两人之间好像离得不远,每当叶娉以为自己就快追上对方时,却发现他们的距离一直保持不变。 她心下一喜,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在故意引她。 眼见着温御进了一间屋子,她气都没喘匀也跟着进去。脚步才刚跨过去,又下意识退回来,然后再次进去。 门外守着的侍卫对她视而不见,她还纳闷了一下,还当公主府的护卫向来松懈。却不知她是随温御进来的,一旦过了院外那棵古桐树,所有的侍卫都知道此人是主子默许可以随意进出之人。 多年来,享有此等待遇的唯有宋进元一人。 叶娉进了屋,不见温御。 但见西侧多宝阁上摆放着各种兽骨摆件,其中有一个摆件疑似人的头骨。多宝阁的右角,立着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髅架。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