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身体除了乏力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也就是说自己醒来的时间恰到好处。 他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脚落在地上时险些直接给眼前的床头柜跪下了。 手脚酸软得要命,盛知新只能咬着牙,强撑着桌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地扑进卫生间,往自己脸上撩了一捧水。 这捧水让他精神了不少,也有了思考问题的能力。 洗脸盆旁边的毛巾上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个会所的名字,和今天早上聂英哲给自己的那张名片上会所的名字一样。 所以这出绑架是聂英哲搞出来的,目的无非就两个,要么让他沾上毒,要么直接睡/了他然后再给他沾上毒。 盛知新的面色发冷。 必须要找个机会逃出去。 他活动着尚且停留在迷药余韵里的手脚,扶着墙慢慢在屋里走了一圈,发现整间屋子中居然没有一套自己能穿着离开的衣服,就连浴巾也没有。 盛知新转回门边,试着推了推门,不出意外地发现门是锁着的。 可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就算门不锁他也出不去。 盛知新叹了口气,抱着膝盖缓缓在门边蹲下。 自己这一失踪,估计等到明天早上退房的时候才能被发现。 而那个时候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干什么都迟了。 他不敢想象聂英哲会对自己做什么,最后的遗憾居然是没法继续写喜欢的歌,也不能对温故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盛知新的鼻尖泛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死心地想再找找这间屋子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破绽。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一个花瓶上,面色微沉。 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个花瓶或许会成为他自裁时最趁手的东西。 他刚要挪到床头柜旁将花瓶拿起来藏好,却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聂英哲这就来了? 盛知新蹙眉,僵立在原地不敢动,屏息凝神地听门外的声音。 那大概是个男人在说话,听起来年龄很小,声线有些细,不是聂英哲那个常年吸烟的老烟枪的嗓音。 他微微松了口气,继续听了下去。 那个年轻男人似乎在跟谁打情骂俏,笑声银铃似的不断,聊得相当开心,一边聊一边向这边走着,在这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盛知新脑袋里那根弦倏地绷紧,连忙将床头柜上的那个花瓶拿在了手里,一脸紧张地贴在门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哎呀你讨厌啦,那个男生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却带着暧/昧的喘息,急什么?色鬼......等我办完事再来。 和他缠绵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男生回道:小聂总的人......怎么来的?迷晕了绑来的,就和那些土匪山大王似的......好像还是个小明星吧,估计得被玩坏了......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进去了。 盛知新全身的肌肉都警戒起来,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的咔哒一声,紧接着,那扇雕花木门被人缓缓推开。 第59章 反击 盛知新如蛰伏许久的猛兽, 倏地扑了出去。 门被他撞得原路返回,重重地和门框相撞,而花瓶下一刻便狠狠地招呼在了那男生头上。 男生哼都没哼一声, 身体向前一倾倒在了地上,花瓶的碎片天女散花似的散了一地。 盛知新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喘/息片刻后探了下男生的鼻息,哆嗦着手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男生满脸是血,面色安详,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别人扒成一个裸男。 这套衣服穿在盛知新身上算是有点小的。他一边念叨着无意冒犯,一边手脚利索地将那套衣服整整齐齐地换到了自己身上,顺便拿了男生的手机。 盛知新将男生的拇指按在手机屏下方解了锁, 调出通话界面,颤着手按下那串早被他熟记于心的号码。 铃声刚响了两下就被人接通了:你好? 盛知新腿一软坐在地上,声音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温老师,是我。 温故的声音满是焦急:你还在会所里吗? 我在, 盛知新深吸一口气,我...... 电话那边忽然响起另一个人的怒吼:温故你他妈能不能好好开车!想让我们两个一起死在这儿吗! 盛知新呼吸一窒,立刻道:温老师你注意安全, 我没事的。 真没事吗?温故说, 你别慌, 原地等我们到,我们...... 刚刚咆哮的那个人敛了怒意, 声音挤进对话:盛知新,我们还在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