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你伤到自己。”温珩说着手下一用力,便从归雁徊的手中将匕首夺下,收入鞘中扔到一旁。 “本王想了想,”温珩将归雁徊也被扯开的发丝一缕缕细致地拨到他的耳后,“不能让若邻来惩罚我,要是本王做错了事,本王要自己来补偿若邻。” “殿下这样说,那若是臣做错了事呢?是不是也可以臣自己来补偿殿下,而不让殿下惩罚我?”归雁徊问。 “若邻不会做错事。”温珩却答,他说到这里眼睛黯了黯:“不过若邻要告诉本王,你刚才拿刀子做什么?皇子身边不许带刀,若邻不知道吗?” 温珩的话本就是一句提醒,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所以归雁徊也是笑着答:“臣知道,臣知道。”他将温珩敞开的衣服重新理好,最后将一个东西塞到了温珩怀里。 温珩低头将那东西从怀中拿出来,放在手里。 “这……”温珩看着归雁徊一时说不出话来。 “殿下,这便是臣的心意。”归雁徊轻声道。 在温珩的手中,是两股缠绕着的青丝,一段发色微微发棕,温珩知道那是自己的,另一段发色乌黑,是归雁徊的。这两股不同颜色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已然分不清你我,上面被人系了个灵巧的同心结,将那两股发丝牢牢地绑在一起。 “擅自做了这个,还望殿下不怪罪。”归雁徊又道。 “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温珩只念叨了一句就再也控制不住,他死死地抱住归雁徊,连一个缝隙都留不得,手中却轻轻攥着那两段发丝,仿佛生怕碰坏了它们一般。 此时的温珩,忽然放心了。在此之前,他总是担心归雁徊,总怕自己抓不住这个人,又总怕这个人突然离自己而去。可现在他却好像忽然明白了,无论他是燕朝皇储,还是被削为庶民,归雁徊都会站在他身边。归雁徊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他的地位他的权势,而仅仅是因为他是温珩,仅仅因为归雁徊想要站在温珩身边。 温珩的心在此时似乎被装满了,他从腰间那了一块玉佩,给归雁徊。 “这个玉大约是我娘亲的。”温珩道,他说到这里眼睛转了转,小声道:“不是元皇后的。” 归雁徊接下那玉佩,准确地说,这是一个玉珩,青白玉做的素玉,上面一点杂纹都没有。 温珩对归雁徊道:“将来不管何时,我见这发结便如见了若邻,若邻见了那玉珩,便是见了我。” 归雁徊点了点头,轻轻吻上了温珩。 从绿营回来,夏立轩就没闲着。此时他正坐在自己家中的太师椅上,等着锦官的知府到。锦官知府名为古兴寰,夏立轩早就打探过了,古兴寰家中四世为农,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巡了两轮才中举的儿子,幸而得到现任川蜀陆巡抚的青眼,提拔他做了知府。 可这知府却没这么好请。 夏立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