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永珠正拿着昨日宋重锦给的那些商船的谢礼单子,和张婆子一起看呢。 就听到外头有人来报,说是今日那些商船的几家女眷一起来拜见她,问她见不见。 王永珠眉毛一挑,女眷来求见?有几分意思。 也就点了点头,让那些女眷过来。 他们乘坐的这艘船,因为主仆合计起来也不过十几号人,也不过是住了五六间屋子,还空了好几间,如今一间是留作宋重锦和简怀风商量事情的书房。 一间就当作花厅,用来招待客人。 王永珠吩咐将那些来拜见的女眷给带到那间花厅里去,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裳。 她一贯在船上,也没有外客,都穿着家常的衣裳。 此刻看了看,见客倒是有些失礼,也就干脆的换了一身衣裳,重新梳了头发,只插了一只白玉簪子,挽着张婆子一起往花厅里去。 这花厅,三面都是窗户,因为天气炎热,这窗户都是开着的,让江面的风徐徐吹进来。 还没走到,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一个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娘,这夫人怎么还不来,将咱们都晾在这里半天了——” “闭嘴——”这个声音听起来也有几分耳熟,“咱们是来拜见夫人的,夫人肯赏面见咱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多等一会子怎么了?这夫人说不定还有别的事情,没空见咱们呢!再说了,这才等了一会子,你瞎嚷嚷什么?要是等不及,你就先给我回去!” 王永珠嘴角上翘,露出一抹笑来,这不是昨日听到的那母女的声音么? 有意思!这是来拜见自己的,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宋重锦来的? 张婆子虽然不知道这母女就是昨天自家闺女当笑话讲出来的那母女,可是也忍不住皱眉头。 也不看看她们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居然还挑起自己闺女的刺来? 就这一头,她就对那花厅里的几个女眷没了好感。 冷着脸,两母女还没进花厅,门口守着的立夏忙躬身道:“老太太,夫人——” 一面行了礼,一面打起帘子。 王永珠和张婆子这才走了进来,就看到花厅里,坐着五六个花枝招展,穿金戴银的女眷。 听了立夏的话,一个个都忙忙乱乱的站起来,躬身给王永珠和张婆子行礼。 “给老太太,夫人请安——” 王永珠一眼就看到了,在这些女眷最后,一个穿着粉红薄薄衫子的年轻姑娘,打扮得格外娇艳,头上插着好几支金翠辉煌的簪子,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金项圈,一看就富贵的很。 长得也颇为美貌,就是眉宇间的骄纵破坏了这份美丽。 此刻王永珠还没叫起,女眷们都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倒是这姑娘,已经偷偷地抬起了头,打量着看向王永珠。 刚好对上王永珠看过去的眼神,先是一慌,忙垂下头去,隔了一会又似乎有些不服输,又抬起眼睛看过来。 王永珠心里就知道这姑娘是个什么性子了。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诸位请起,坐吧。” 这几个基本都是商户家的女眷,听了王永珠的话,才战战兢兢的坐了回去,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