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发话,让女眷们和小孩子,若是累了就直接回去歇息去,若是不累的,就去正院那边再开一席,也自在些。 男丁这边是都要留在这里守岁的,自然不能离开。 累了这么一天,谁不想快快的回家歇着去,女眷们都纷纷告辞了,高氏也累得不行,回院子就躺下了,不然明儿个大年初一,还得进宫去请安朝贺,只怕就起不来了。 女眷们一走,这气氛就更轻松了,直接撤下席面,换了新的上来,一家子男丁,除了宋弘三兄弟,重字辈的也有十好几人。 几个年纪小的,身体弱的被宋弘吩咐让人带下去休息,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陪着三兄弟说些闲话。 虽然是些家常话,可三兄弟能有甚说的?说些天气,还有这大年下的年酒外,说来说去,就绕不开朝廷和官员之间。 其他人听了这么些年,都听腻歪了,不外是皇帝今年嘉奖了谁?或者就是宋弼说几句直隶官场的笑话。 偶尔宋弦也说上两句关于吏部闹出的笑话,都是浅谈辄止,也没个什么章程,一会儿说宫里,一会子就说到千里之外了。 周围坐着的几个兄弟,只觉得无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挤眉弄眼的。 唯有宋重锦,却稳稳的坐着,将三兄弟的闲话一字不漏的都听在耳朵里,虽然有好些他不太明白其中的关窍,可是他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他知道自己,虽然有几分天资,可最缺乏的是人脉和对官场的了解。 如今对于宋家其他人来说,不过是听腻的闲谈,对他来说,确是不可多得的消息来源。 宋重锦的模样,自然没逃过宋弘三兄弟的眼神,宋弼眼神复杂的看了宋重锦一眼,没说话,宋弦倒是笑了,冲着宋弘一举杯:“恭喜大哥,后继有人啊——” 声音不大,也就他们兄弟仨听到了。 宋弘美滋滋的举杯,和宋弦一起碰了一下,兄弟俩心照不宣的一口气闷了。 这边王永珠扶着张婆子回到院子里。 院子里也都挂着灯笼,一片亮堂。 见两人回来,丁婆子那边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吃食,各色山珍奇果,什么果脯糕点给端了上来。 王永珠和张婆子还好,往年过年,在七里墩,那可是家里的女人从年前腊月就要忙起,准备年货的。 如今到了国公府,什么事情只需要吩咐一声,自然就有人去做了。 白天王永珠虽然一起到了祠堂那边,可她到底不是那闺中娇弱的大小姐,站上这么一天,实在是小意思。 因此倒还是精神奕奕,张婆子也精神好的很,两母女一商量,干脆娘俩自己在院子里守岁好了。 看到丁婆子准备的吃食,还有端上来的上好的惠泉酒,下面摆着炭盆,好用来温酒。 张婆子以前只知道自己老头子和儿子,农忙过后,总要去打上两斤黄汤回来,解解乏。 只知道这酒难喝。 到了国公府,才知道,原来这京城的女眷也喝酒,她们喝得说是酒,其实就跟掺了蜜的水一般,甜丝丝的,一点都不醉人。 尤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