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下红着脸道:“爹,就算分家了,您也是咱们的爹!咱们几个儿子家,您想住谁家就住谁家,谁能说半个不字?再说了,这分家以后,咱们都是才当家作主,还有好多不懂的,到时候还得请教爹和小妹呢。” 勉强算是把话圆过去了。 做了这半年的生意,王永富这个老实人也灵活了些,知道以后生意要大家一起做,既然分都分了,那就干脆点,别为了这点小钱,伤了弟兄之间的和气。 以前有小妹在中间镇着,啥都是小妹出头,他们只听小妹的就行,挣了钱放在公中,只给他们月钱就行。 这以后挣钱都是分到各家,可得谨慎又谨慎。 这话让王老柱的脸色也缓和了些。 林氏却实在忍不住了,老三那占了多大的便宜啊,不就是送孩子读书么?金斗和金壶大了,可金罐还能上学啊。 当下也道:“爹,明年我们也送金罐去上学,您看——” 王永富的脸一黑,就要去拉林氏。 王老柱也不痛快,这才分家,一个二个就看上自己那点养老的银子了? “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氏打断了。 “爹,金罐可也是您的孙子!您对大姐还有木头一个外孙子都那么看重,又贴银子又贴东西,咋对自己的亲孙子就这样?”林氏想着,她也不多要,给老三一半,给他们老大家,嗯他们不养老,给一半的一半就差不多了。 反正留在公爹手里,还不是贴给了大姑姐和那个外孙子的? 凭啥便宜外人? “爹,我们家金斗和金壶眼看明年就要说亲了,这是在不凑手啊,您当爷爷的,怎么也不能只看着吧?” 金壶实在听不下去了,豁然站起来:“我不要你们给我说亲!留着银子钱给大哥娶媳妇,给金罐读书!将来我娶媳妇的钱我自己挣!” 说完,甩手就出去了。 林氏顿时愣住了,好一会才跳着脚:“你胡说些啥?你自己挣钱?你知道娶媳妇要多少钱?说得轻巧!等你挣到娶媳妇的钱了,只怕金罐都要娶媳妇了!” 外面金壶的声音传进来:“那我就不娶媳妇了!也没脸要爷的养老钱!” 林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王永富阴沉着脸,扭头就吼:“给劳资闭嘴!怎么话那么多?跟着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养不起你?眼皮子就这么浅?你要觉得王家这庙小供不起你这个菩萨,趁早的拿了休书走人!” 林氏一下子傻住了,犹如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尤其是当着几个妯娌的面。 这还是她回来后,王永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般不给她脸。 以前不管如何,都是回屋里教训的。 再抬头看王永富铁青的脸,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顿时心里害怕起来,捂着脸,声都不敢出,跑出去了。 屋子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王永珠施施然站起来,正要招呼张婆子一起回屋,就听到外头孙木头的声音:“大舅娘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