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家有你跟没你一个样,你还有脸回来?你回来做啥?又要骗老娘的钱出去鬼混胡浪是吧?二十好几的人了,成天没个正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回来还给老娘装大尾巴狼,老娘叫你整天在外面胡浪,家里儿子媳妇爹娘老子不管,叫你浪,叫你浪……” 每骂一句,抽一下。 次次都抽在王永贵身上。 张婆子有王永平和几个孙子当练手,抽儿子的手艺越发精湛,王永贵一年没曾接受亲娘爱的棍棒教育,疏于练习,逃跑技能退化,只能被张婆子堵在了墙角狠抽。身上簇新的衣裳都被抽皱吧了。 “哎呦……娘,您轻点抽……娘,亲娘,我这次回来,真的再也不走了,我这辈子都不走了,就好好在家里孝顺您与爹,保护您和妹子,以后谁想欺负咱们老王家,就要问我王老三同意不同意……” 张婆子听惯了他的保证与鬼话,只当放屁:“老娘信你的邪!你哪次不是这么跟老娘保证的?说话跟放屁一样,从来不作数!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回来没呆两个月,你就瞒着家里欠下了二两银子的赌债。” “可怜你儿子刚出生,你这个亲爹转头就不见了,老娘一边操心你媳妇做月子,一边还要去找你个混帐东西,老大老四跑出去找了你一天,没找到你人影。你媳妇还以你喝多了,掉在哪个田埂下淹死了,哭得死去活来。” “你倒好,吭都不吭一声,屁股一拍,躲赌债躲出去了,赌债还是老娘帮你还的呢,还孝顺老娘?老娘指望你孝顺,只怕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老娘生了你这样的讨债鬼,不气死老娘就不错了。躲啥呀躲?再躲换荆条子抽你!” 王永贵一听,要换荆条抽,也不敢躲了。 又被抽了十好几下,抽得王永贵哭爹喊娘。 乡邻们从小见惯了王永贵挨打的场景,都看个乐呵。 人家当娘的管教儿子,谁也说不上一个不是。 最主要的是,张婆子泼辣,以前她这么抽老三的时候,有人看不过去劝了两句,被张婆子指着鼻子追着骂了二里路才罢休。 自那以后,张婆子揍自家孩子,谁都不敢劝。 再说了,平心而论,要是自个家里生了这野马一样不着家的混帐东西,换自己也是想打的。 王老三被抽得身子发麻,终于找回了一点被抽的感觉,知道求饶是不顶用的,转转眼珠子:“娘,我这身衣裳是新制的,穿第一水儿,您下手轻些,别抽破了……” 张婆子一听,先只顾着抽人,没注意看,现在看去,还真是一身簇新的衣裳,这颜色还是闺女弄出来的呢。 下意识的下手的力道不由得轻了一些,打坏了孽障儿子不要紧,打破了衣服,这是浪费啊! “娘,仔细您手疼,你都打这么半天了,肯定累了吧?打累了你先歇会,把力气养足了再来,儿子以后天天在家,您想什么时候打您就什么时候打,只要您喊一声,儿子立刻跑步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