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非凡的气质吸引了来往的人,唐昀倒是自在,可他身边白秋令就没那么自然了。 “很小的时候,”唐昀看到路边有一摊贩正卖些中原少见的物件,便想起来少时许多事,冷不防地开口,引得白秋令偏过头语调上扬认真地嗯了一声。 唐昀看着他笑了笑,便又道:“爹娘曾为朝廷办过事,惹了不少人,带着我和姐姐住进了深山中,为了生计,他们仍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只是无论在外遇到何种事,回到家中总是温情的。——不过,我自小没有朋友,也没有交好的人,十六七岁就成了武林之中人人忌惮之人,更是无人与我来往。” 唐昀言辞恳切,短短几句话让白秋令听得动容,两人儿时的成长经历如此相似,他对唐昀又多了一丝奇异的感同身受。 他沉吟片刻道:“阁主从未与我说过这些,我还以为阁主自小便衣食无忧。” 唐昀笑说:“少时的事,多半我是不愿提起的——我此前并不知道姐姐为何上云隐山,更不知你竟是她师弟。” 白秋令也笑笑:“恐怕直到现在,知道我有个师姐的,除了我与师父,便只有你了。” “为何司言前辈不收女徒弟?”唐昀停下来问他:“我以为那时姐姐上山,是为父母报仇了。” “报仇?”白秋令也随他脚步停驻,皱眉又问道:“敢问两位前辈是......” “内情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知他们二人去了塞外便再也没回家。”唐昀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了手边一个狼牙颈链,指尖在那齿尖上狠狠碾过去,白秋令渗出血来,连忙抬手拇指挤进他手中,阻拦道: “齿尖锋利,阁主当心。” 他抬眸与唐昀四目相对,月亮的清辉落在他身上,衬得他气质出尘好看极了。 唐昀见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的,目不转睛看着他一双薄唇,忍不住就朝他靠过去,抬扇起来挡在二人脸侧,在他耳边亲昵道:“秋秋关心我。” 白秋令不自在地别过脸,低声道:“阁主多心了。” 唐昀立刻作失望委屈的模样,收了扇子叹着气朝前走了。 二人站在河滩上,月亮高高挂起,周围的人都已陆陆续续散去,河滩静谧得能听见风从河面掠过的声音。 白秋令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慢慢朝着那河边去,将清羽放在一边,俯身掬了一碰水,看着那月亮在自己手心随水而动,心情放松了许多。 可唐昀一说话,他又开始紧张,生怕那两个字再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次。 只一次,他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块陌生之地便要坍塌了。 “今天五月初四了。”唐昀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