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言若知道自己被减分,肯定又得气。 嘴上嫌弃的少年用纸巾擦拭曹书言额头处冒出的薄汗,问:“很疼?” 被说娇气的曹书言正委屈着,吸吸鼻子,点头。“嗯。”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疼他也没辙,只能送给专业的瞧,对症下药。 曹书言摇头。“我想回家。” 曹书言不喜欢医院,会让他想起小时候拉着外公的手,在抢救室外等待想和曹父同归于尽的妈妈,他记不清楚等了多久,只觉得好像才推进去,医生紧接着就推门出来宣布抢救无效。 他外公也在几年后同样抢救无效,而那时候再也没人能给他牵手,只有他一个人呆呆的站着等待噩耗的来临。 从那以后,曹书言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独自前行,委屈也好难过也罢,只有他自己知晓,自己承受。 医院对曹书言而言代表死亡和绝望,大部分情况下他是不会踏入医院的。 “昊煊,带我回家好吗?”男人抵住少年的胸膛,声音透着嘶哑。 生病的时候,总会没用进入脆弱状态。 一个人还行,等到身边有人可以依靠,也想去依靠的的人,哪怕对方无意中散发一点点的善意,都会让以为很坚强的自己瞬间瓦解武装,同时委屈感加倍放大。 与此同时曹铭瑜正在外面吹风,他的胃很早之前就觉得不适,又加上要承受包厢里另外两个人的亲密互动,生理心理都在难受,就想出来缓缓。 看时间差不多他想回包厢时,只看到龙炤拉着曹书言的手迎面走来。 龙炤忙着再次确认曹书言的情况,并没注意到渣受在这,两人快速错身而过。 站在原地的曹铭瑜,听着背后少年还在关切的询问曹书言胃是否疼得厉害,然后用听似不耐的语气责备曹书言吃不了还逞能,笨死了。 曹铭瑜放在胃上的手骤然压紧。 他也想走过去对少年说——“昊煊,我胃好疼,能不能陪陪我?” 曹铭瑜以前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事业上,从未按时吃过饭,胃疼是家常便饭,自从遇到少年后这不按时吃饭的情况基本不存在,因为少年会守着他吃饭,有时间还会给他做好吃的营养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