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学校的成绩还是在片场的表演,都兼顾得很好,说实话有点小小的虚荣,但我确实在表演这件事上找到了自信,也开拓了自闭的性格。 这种自我养育的过程,使得我很喜欢有学识有思想深度的长辈,我很喜欢和这样的长辈坐在一起,一起讨论一些虚头巴脑的话题,听他们说出一些很能发人深省的哲思,开拓我自己的思想深度。这大概就是章行健能够利用这一点吸引我靠近他的原因吧。说实在的,他这个人虽然人品稀碎低劣,但真的很能装善人,肚子里是有货的。有这么一句话不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我那个时候恰好是二十三、四岁的时候,此前二十一岁时因为伤了脚,留了心理阴影,使得我不得不放弃了跳舞的梦想。之后我决心专攻表演,还考了央戏的研究生,我和他的那部戏《赤色岁月》就是在我研究生期间拍的。那个时候我尚未完全走出伤痛,对把演戏作为我的未来职业一事,还存在着些许疑虑,我很害怕自己做不好。因为我总是觉得自己是半路出家的,和那些专研此艺的同门师兄弟姐妹们相比,我差得太远,也缺乏很多专业性的知识。那个时候就很惶恐,每天拼了命地啃专业书,但总是有消化不了的地方,就想找老师问。恰好章行健在这方面是专家,他很能忽悠人,我就像咬住他鱼钩的鱼一般,被他这么一提溜,就进了他的鱼篓。 那天是五年前的三月十四日,晚上。我照常拿着专业书去找他讨论表演的问题,这件事我已经持续了将近半个月了,不是每天都去,但是大概每隔三四天就会去一次。他表现得很和善,也很绅士,像兄长一样。此前我们每次在他房中探讨表演,他都会拿饮料给我喝,果汁、咖啡等等,像是讨好小孩子。你知道,我一个女生,单独去一个单身男子房里,我其实是会顾忌的。最初他第一次约我到他房里去时,我是抗拒的,但他表现得很绅士,还把门敞开着。后来因为我们讨论的时候经常十分忘情,他会直接挑起来大声表演起来给我做示范,以至于吵到我们对面的剧组成员睡觉,我们便把门关了起来。几次之后,我就放松了警惕,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模式。我当时脑海里真的一点也没觉得他会那样对我,即便我的助理在我每次去他房里之前,都会很含蓄地提醒我,如果有事要迅速联系她。 然后那天大概是因为我们白天拍戏很愉快的缘故,再加上那天是白色情人节,我到他房里时他就已经开了一瓶红酒在喝了,兴致很高昂的样子。他喝酒之后的状态有些亢奋,看我的眼神也不对,我就有些不大自在,本来想提前告辞的,但他盛情难却,还给我倒了酒,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我想着喝一点我就早点离开。但喝了之后,就觉得头很晕,意识很沉,眼皮打架,要睡。我有意识可能自己要被侵犯,所以一直用意志力强撑着,处在一种混沌的半睡半醒的状态中。 我能记得自己被脱下衣服的感觉,虽然意识很模糊,但能感觉到他在脱我衣服,并且在我身上乱摸。把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脱下后,给我罩上了一件睡裙,那睡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但肯定不是我的衣服。之后我被他丢在了床上,大概是看我已经晕得不能动弹了,他放心离开,我听到了浴室里放水的声音,他应当是去洗澡了。 我挣扎着,催动自己像是灌了铅的手臂,抓到了被他丢在床头柜上的我的手机,给我的助理发了一条SOS的求救短信。”谢韵之的叙述在此停顿,她眼圈有些微红,但神情仍旧十分镇定,万镜觉得她并不是在恐惧当年的那件事,而是想起了她的前助理,心底涌起了感激的情绪。 “她来救你了。”万镜接道。 “是的,她来救我了。我很感谢她,但也觉得对不起她。因为我,她也经历了一段人生很困难的时期,后来她离开了这个圈子。”谢韵之说道这里有些哽咽。 “我们此前去采访过她,她现在过得很好,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了。”万镜温和道。 “是吗,真好。”谢韵之露出了释怀安然的神情。 “有些问题我需要再次与你确认一下,请原谅。” “没关系,请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