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 日子悠悠过了半个月,李锦夜的病好了些,便被国公爷拉到院里下棋,反正他授课的差事被谢奕为抢了。 国公爷是个臭棋篓子,还惯会耍赖,别人落子无悔,到他那儿偏是落子可悔,还可一悔,二悔,再悔。 李锦夜被他气得不轻,据理力争,庭院里天天传来一老一少的争辩声。 每每这时,玉渊便搬小板凳,两手托腮,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满嘴笑意。 等两人吵累了,奉上香茶,点心,水果,将棋子一颗颗收起来,哄着李锦夜喝药。 因刚刚吵了一架,口渴呢,李锦夜三口两口就能把药喝完。 有一回,玉渊不在,国公爷破天荒的没悔棋,让李锦夜好生奇怪。 卫国公见他一脸的疑惑,敛了神色道:“当我愿意和你吵啊,都是你媳妇交待的,真论起来,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吵得过老子的,哄哄你开心呢!” 李锦夜:“……” “你小子啊,就为着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也得给我撑住了,多活他个几年,老子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送我还差不多!” 李锦夜笑起来,双手抱着胸,“这世上,再没比我惜命的人了,来来来,咱们再下一盘。” …… 夜里,李锦夜把玉渊的手死死的扣在心口,“以后,别让国公爷和我吵了,他本来就胖,我怕气出个好歹来。” “你看出来了?” 玉渊心一虚,声音放得极低:“我没让他吵,就让他哄你开心,谁知他的法子和别人不同。” 李锦夜轻轻把气呼在她鼻子上,“有你们在,我自是开心的,从未有过的开心。” “嗯!”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谁也没有开口说到李锦夜的病,此时此刻于他们而言,能拥着入睡才是最重要的! …… 江锋是在一个打雷的午后回了寨子,与玉渊打了个照面后,便进了李锦夜的书房。 两人足足聊到了傍晚太阳落山,在玉渊一次又一次的催促中,书房的门方才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玉渊气闷道:“一个个的连饭都要催着吃,像话吗?还有你江锋,到底谁是你主子?” 江锋长年在外头跑,风里来雨里去的,黑沉沉的目光锐利的像一把晦暗而锋利的刀,听到这话,他眉眼的阴郁一扫而光,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小姐,你永远是江锋的主子!” “谁要你表忠心,吃饭!” 玉渊瞪他一眼,连李锦夜都不正眼瞧了,扭头就走。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两人关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无非是李锦夜怕她跟着他一道去,所以在安排后面的事情。 需要安排吗? 她若真想跟着去,谁能拦得住! 李锦夜忙追上前哄道:“年纪大了,爱回忆,和江锋多聊了几句旧年的往事。” 鬼信! 玉渊脸色好转了些,“以后不许聊这么长时间,你这身子得按时按点吃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