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姑娘嗔嗔赞道:“爷可真是个痴情种!” “是吗,我觉得也是!”苏长衫朝谢奕为抛了个媚眼,“这话不知道我媳妇听见了,心下会不会很感动!” 谢奕为:“……”一会你就知道了。 怜姑娘又唱了一曲,领着赏银离开了游船。 青芽见两位爷都没有回府的意思,一边命船家靠岸,一边带着丫鬟铺床整被。 苏长衫醉眼懒散,歪在船头直打哈欠,谢奕为怕他吹着风,返身进舱里拿了件外衣给他披上。 船靠岸,挂上两盏红灯笼,示意租赁此船的贵客要在船上过夜。 两人头挨头靠在一阵散了会酒气,突然湖面上传来一阵躁动声,似乎有人在船上打起来了。 谢奕为朝青芽递了个眼神,青芽忙让侍卫去打听,说是逮了个男扮女装的倭寇。 苏长衫听了,脸便冷了下来,“这东瀛人可真会钻营,成天介惦记着我大莘。” 谢奕为拍拍他的后背,低声道:“如此一来,必是每条船都要查一遍,咱们还是回府去吧,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话,已经说迟了,只见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原是官兵到了,遥遥一看,领头的竟然是齐进。 谢奕为忙把苏长衫往怀里一搂,走进了船舱。 齐进原本没在意,眼角的余光淡淡扫过,瞬间觉得眼熟的很,正要再看时,人却不见了。 此刻有侍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一下将他的思绪打断,他顾不得多想,便大步离去。 这时湖边飒飒起风,深幽僻静,灯笼点点暗暗,不由一阵寥落之感飘落心扉,齐进突然想起京城来。 京城的繁华更似两广,一到晚上,怡红院里…… 齐进突然顿住脚步,猛的一回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某一处,片刻过后,他朝身旁的人低语几句,脚步轻点,不过几个起伏,人已经轻轻落在了船头。 船尾的两个侍卫大惊,忙提剑迎上去,其中一人怒喝道:“大晚上的,谁敢扰我家公子的兴?” 齐进眯了眯眼:“你家公子姓啥名谁,何方人士?” “关你屁事!” 两侍卫对视一眼,手中的剑一翻,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过去。 齐进抽出绑在身上的软鞭迎战,十几个来回后,两侍卫落了下风,突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 “慢着!” 齐进一听这声音,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往后猛地退了一步,嘴一张一合,半天没有说出句话来。 “三爷,人都已经打上门了,不如请进来吧!” “你作主便好!” 话落,只见一青衣丫鬟从舱里走出来,冲齐进福了福道:“我家公子有请!” 那一声三爷,齐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突突的冲进舱里,目光一对上,心跳沉沉,低喃道:“果然是你。” 苏长衫从榻上起身,摇着扇子上前,笑道:“世人都说被禁军统领的狗鼻子、狗眼睛盯上了,这辈子都别想逃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