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员心道:我的天啊,没听错吧,三万两哪够啊,这得节俭成啥样? 哪知这个噩耗还没有消化掉,又来一个噩耗。 老皇帝说一国不能没后,等三月丧期一满,来年开春他要封令贵妃为后。 礼部众官员被这个消息砸得头重脚轻。 一来,大莘建国以来,从没有先皇后去世三月,就封新后的先例;二来,封后大典又得花银子,这可不是三万两就打得住的。 众官员没办法,纷纷找李锦夜诉苦,言外之意都是想让安亲王帮着劝一劝皇帝,缓缓再立新后。 李锦夜冷笑道:“你们没地方说理,跑我这儿来说,殊不知君无戏言,再说谏言这种事情,言官为什么不上折子,一个个的拿着朝廷的俸禄,干什么吃的?为人臣,管好自己这一堆事就行,别想着把手伸到宫里去,去管皇帝的家务事,更何况,你们也管不了!” 说罢,他连看都不看众官员一眼,径直上了停在衙门口的王府的马车--回府。 玉渊得到讯儿,立刻命人备热水,备饭,自己去角门等着! 皇后去逝,夫妻二人从延古寺连夜赶回来,李锦夜当夜就进了宫,一连五天没回来,都不知道累成什么样。 等了小半会,终于把人等回来,果不其然,李锦夜脸色青白一片,衣服还是五天前的旧衣。 玉渊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亲自侍候他沐浴更衣。 洗漱好,刚换上里衣,却听外头青山道:“王爷,张太医回府了。” 李锦夜洗去一身的疲乏,感觉胃里空空,想了想道:“把饭摆在书房里,再把曹,方二人叫上。” 玉渊心中一动,看来是要商议事情了,正想着,李锦夜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阿渊,皇帝要立令贵妃为后!” 玉渊的脸沉了下来,忧心忡忡道:“李锦夜,他这是打算为晋王登位铺路呢!” 李锦夜沉默了下来,良久把头埋在玉渊胸前,低声道:“阿渊,不知为何,这一回,我觉得累了!” 玉渊搂着男人的脑袋,双眼通红! …… 书房四个角都摆上炭盆,暖如春日。 张虚怀一身干净的衣裳,显然也是刚刚沐浴过的,他端起酒盅一口饮尽,连饮三杯等身子暖和了一些,才开口扔出一个惊雷。 “陆皇后是吞金死的,死前她穿上了皇后的朝服,剪下一撮长发用金线绑好了,放在遗书旁。” “遗书上写了什么?”玉渊问。 张虚怀重重叹了口气,“只有一个字--恨!李公公没敢让把那遗书给皇帝看,偷偷藏起来烧了,给他看了那撮头发。” 玉渊又问:“结发夫妻,恩爱不疑。陆皇后这是在用死,求皇帝对福王多照拂。” “有什么用?”张虚怀冷笑一声:“老皇帝当场就扔地上了。” 玉渊惊吓:“师傅,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我还知道更多!” 张虚怀又喝了杯酒,方道:“说来也邪门,宫人帮陆皇后换皇贵妃的朝服时,怎么都脱不下来,后来是用剪刀剪开了,才把那身朝服脱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