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这话,让李锦夜豁然开朗,他看着苏长衫突然笑了起来,伸手将大麾拿下来:“走,事情说完,去看看你管的神机营!” 两人并肩走出帅帐,郊外的朔风硬如刀戟,神机营的旗子在风中飘扬,士兵的营房一眼望不到头,有几个士兵穿着单衣在寒风中练武…… 李锦夜驻足看了一会,叹道:“如今的大莘就像一个烂摊子,谁来收拾都得扒层皮,长衫啊,我真是怕啊!” “怕什么?” “怕万一有一天,有人封狼居胥,这大莘谁能御敌?” 苏长衫心里猛的一沉,心说:呸呸呸,你个乌鸦嘴! …… 因为在苏长衫那边饮了几壶热酒,回府的时候,李锦夜略有薄醉,是被青山扶着下马车的。 一进府,就看到玉渊捧着个手炉站在檐下,他顿时酒醒一半。 “怎么站在这里?” “等你回来!” 李锦夜怕她着凉,赶紧把身上的大麾给她披上,玉渊则反手将手炉塞到他掌心。 大麾染着他的温度,手炉沾着她的气息,李锦夜笑道:“高府的事情,都理完了?” “差不多了,后日出殡,葬西山后山。” 李锦夜:“听说谢府的来闹了?” 玉渊心知瞒不住,一一道来,末了,又道:“我也不是那吃素的,这次的话说得极重,半点脸面都没留。” “不用留!”李锦夜腾出一只手,搂着她:“再敢来闹,我出面。” “一个小小的谢家,还需要王爷出面吗?” 玉渊用胳膊肘蹭了蹭他胸膛,又道:“永昌侯夫妇倒出乎我意料,说出来的话有条有理,有进有退,爷日后可以重用。” 李锦夜最担心的,就是阿渊因为沈青瑶的原因,迁怒于永昌侯府,哪知今日的她和昨天判若两人,悲伤收起来,处事雷厉果断,看事情比自己都得清楚。 “我的阿渊,怎么就想通了?” “因为我想珍惜眼前人啊!” 李锦夜看着她,目光格外幽深,感觉那刚褪下去的酒劲,因为这一句话又上头了,脚步都有些发飘。 这时,玉渊道:“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 “今日永昌侯提出孩子由他们来养,我婉言谢绝了。一来是没这个道理,二来,她临终把孩子托付给我。” 李锦夜没插话,静静的听着她说。 “我想过了,这孩子就养在王府吧,左右是添双筷子的事情,也不费我们什么心神。你觉得如何?” 李锦夜将手炉塞回她怀中,顺势牵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掌中捏了捏,目光深邃而明亮:“我料想应该是江亭或者江锋与你说了什么?” 玉渊点点头:“义子不妥,养在身边却是妥的!” 李锦夜笑笑没说话,扭头看了眼远远中的罗妈妈:“晚饭可备下了?” “回王爷,已经备下。” “阿渊,走,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这会饿得两眼发昏!” 玉渊反倒不走了,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先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李锦夜有心想逗逗她:“同意如何?不同意又如何?” “同意,咱们就把人接进府;不同意,我晚饭不吃了,绝食逼你同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