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昏昏欲睡的时候,李锦夜回来了。 “你三叔没什么事儿,与我聊了一会户部的事,喝完一盏茶便走了。” 玉渊眼睛半睁半眯,“嗯”了一声。 李锦夜脱了外衫,钻进被窝,一手将女人搂怀里,一手拿了本兵法书,看了几页,笑道:“我与你成婚那几日,别说出门做客,连床都是不想下的。” “我三叔是正人君子。”玉渊护着娘家人。 李锦夜笑:“阿渊的意思,我不是?” “你自然不是,你是个色胚!”玉渊哼哼两声,新婚那几日,他可没少折腾她。 还有力气回嘴? 李锦夜扔了书,一边解衣衫扣子,一边说:“阿渊,既然是色胚,那就不如来点实在的!” 半个时辰后…… 玉渊出一身汗,烧退了,瘫在床上。 …… 三日后。 鬼医堂的温郎中带着女儿温湘入了高府。 父女二人在高府停留了整整一夜,翌日,离开高府的时候,两人一脸的疲倦,身上都是血渍。 同日,王府两辆马车停在高府门口,补品像不要银子似的,从马车上搬下来,搬进高府。 午后,高府门口来了十来个光头和尚,身披袈裟,手持佛珠。 和尚们入了高府,便开始诵经超度,声音透过高墙传到外头,墙角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两人前脚刚走,后脚青山便跟过去,亲眼看着这两人从后门进了陆府,才折回王府。 日子慢悠悠。 九月初,福王府传出一桩喜事。 福王李锦轩纳了一房妾氏,这妾氏姓如,名玉,原是唱花旦的角儿,是福王与安王下棋的赌注。 入了福王府后,福王就把人扔了一边。 这如玉人长得不算太美,但身段实在是好,柳腰一挺,素手捻个“蝶恣”的手势,迷死个人。 福王妃不喜欢这样狐媚的女子,就把人送到了浣洗处,专门负责洗主子们的衣裳。 这一洗,便是月余。 就在福王妃渐渐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时,这姑娘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醉酒归来的福王遇见了。 福王把人叫进书房,命她清唱了一曲牡丹亭里的《思春》。 一曲还未唱完,人已经被压在了贵妃榻上。 当夜,书房共要了三次热水,直把福王妃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李锦轩这人,最注重养生,在性事上也很节制,再喜欢的女人,一晚上也只睡一次,叫一次热水。 三次,那就是迷上了。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原本还在浣洗处的如玉姑娘,麻雀变凤凰,被抬成妾,迁移至一处清静的院子里。 消息到安亲王府,李锦夜正扶着玉渊的手,教她写一个“欢”字。 手一滑,最后一笔,笔力稍欠,好好的一个欢字,写坏了。 玉渊唏嘘不己,拿眼睛去瞪他。 李锦夜默然半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棋子已落下,后面就看这棋如何走了。” 玉渊抬眉头:“这人,你从哪里寻来?” 李锦夜喝了口茶,“倘若我说,早在我入京的第一年,这枚棋子就已经在培养了,阿渊信不信?” “自然是信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