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谢玉湖泪眼婆娑,“是我自己下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让他走。” “二小姐?” 李锦夜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可要想好了?” 放他走出这个门,日后再想要找人家,那咱们这头可就不占理了。 谢玉湖摇摇晃晃站起来,朝罗妈妈幽幽看一眼,“求妈妈给我一把剪刀。” 姑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 罗妈妈哪敢作主啊,只拿眼睛去看玉渊。 玉渊微一颔首,罗妈妈这才从针线篮子里找了把剪刀递过去。 谢玉湖拿过剪刀,挽过一头长发,毫不迟疑地剪了下去。 “女儿啊!”薜姨娘身子晃了晃,哭得直喘。 谢玉湖将三千青丝狠狠砸在陆天昱脸上。 “尘缘已断,来而往复,不可追矣,陆天昱,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世上再无谢玉湖这人,谢玉湖死在你的手里!” …… 一场闹剧结束,玉渊像在人世间走了一遭,整个人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她是由李锦夜背回房的,往床上一倒,睡了个昏天黑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八月十五。 罗妈妈告诉她,谢玉湖于昨夜真正落发为尼,求了江亭在高府辟了一处清静的院子修行。 玉渊听罢,叹道:“红尘无岸,苦海无涯,由此岸到彼岸,只在一线之间。” “还有一事,小姐心里要有准备。” “什么?” “她不肯喝堕胎药。” 玉渊大吃一惊,“为什么?” 罗妈妈叹道:“二小姐说,此生罪孽深重,若再杀生,必落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糊涂啊!” 玉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孩子留下来? 留他做什么,将来养成像陆天昱这样的人? “你们都劝了没有?” “小姐,没有不劝的,薜姨娘连嗓子都说哑了,她死都不肯。” 罗妈妈顿了顿道:“老奴想着,二小姐对那陆四爷还是有情的,怕是要留个念想。” 玉渊听了直摇头,“这不是留念想,这是留冤孽。” “小姐,那要不要把落胎的药放在吃食里……” “妈妈!” 玉渊打断她:“千万不要这样做,这会要了她的命,罢了,随她去吧,多一双筷子,我也不是养不起。” 罗妈妈低声道:“温郎中来替她诊过了,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子,再有五个多月便要生产,倘若真要留下来,那府里就得准备起来。其次,还得瞒着陆府那头的人。” 玉渊一听陆府两个字,头痛欲裂,“妈妈,你还是走一趟,再劝劝吧。” “是,小姐。” “顺便给她们送点吃食去,让江亭多留点心,多派几个丫鬟照看着,二小姐身边别离了人。” “小姐,放心!” “妈妈等下,那陆天昱回府后如何了?” “听说是被他老子毒打了一顿,爬都爬不起来。” “打死才好!”玉渊恨得咬牙切齿。 …… 中秋之夜,因为谢玉湖的事情,玉渊整个人蔫蔫的,连赏月的心情都不大有。 李锦夜怕她多想,打眼色给张虚怀和谢奕为二人。 哪知,张虚怀对着一轮明月,想着心上人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