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骂哭了。 两人互往对方院里去,恰好碰在半路,四目相对,张虚怀苦哈着一张脸,哼哼唧唧地问谢奕为:“三爷,我明天可以借口宫里有事,不去赏花吗?” 谢三爷:“……” 谢三爷:“你怕公主?” “倒不是怕!” 张虚怀叹了口气,“姑娘家脸皮子薄,我怕自己杵在她面前,让她心中生厌!你呢,听说明天沈五姑娘也要来,你心里就没个什么想法?” 谢奕为脸一红,不好意思说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和除阿渊以外的姑娘打过交道,也不知道怎么打交道,只说:“大婚前见人家姑娘家,不成体统。” 张虚怀翻了个白眼,心说:要是阿古丽心中有他,他才懒得管体统不体统的。 两人话不投机,只能各自回房歇着。 …… 翌日,张虚怀一觉睡到太阳照屁股。 他昨天晚上心里不痛快,想着明儿休沐,问厨房要了几壶酒,多少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醉得太结实,爬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僵了。 旁边的小桌上有下人预备好的醒酒汤,张虚怀捏着鼻子端过来一饮而尽。 他木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会,飞快的反省了一番。 “至于吗?”他扪心自问。 仔细一想,不至于啊,这么多年都苦熬过来了! 张虚怀叫来小厮,命他抬了热水来,说要沐浴更衣。 小厮愣住了,“爷,外头客人一会就来了,你这……”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张虚怀一脚把人踢出去。 见一面,少一面,他今日非要打扮得妥妥当当,干干净净去见她,就算将来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也留个好念想不是! …… 当张虚怀沐完浴、更完衣、束完发时,已陆续有客人进了府,男眷去外院,女眷进内院的小花厅。 玉渊今日难得的着了盛装,头上还插戴了一只凤簪,眉眼显得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往常她的眉形和别的女子不同,是剑眉,自带一股子桀骜与英气,李锦夜一早来了兴致,帮她画了几笔,眉形下沉,多了几分柔和。 “沈大奶奶和沈五姑娘到!” 玉渊起身,只见从外边走来两个女子,领头的梳了妇人的发髻,身后跟着一紫衣姑娘,皮肤十分白皙,正是好多年未见的沈五小姐沈青瑶。 此刻的沈青瑶也正向高玉渊瞧过来,心中一惊。 数年前她见高玉渊第一面时,她刚刚从扬州府入京,眉眼还没全长开,带着稚气。 如今那一脸的稚气早就褪去,整个人像是一块被岁月和生活打磨光芒璀璨的宝石,也难怪安亲王一心求娶,真真是造化弄人。 沈大奶奶是个玲珑的人,和安亲王妃行完礼后,就把小姑子推到了前面。 离得近了,玉渊这才发现沈青瑶的的面相与数年前相比,凌厉了不少,穿着打扮也贵气。 她冲她微一笑,“头一回见面,没什么好送的,罗妈妈,看赏。” 按理,成婚后沈青瑶是她长辈,玉渊只有收礼的份,但王妃的名头摆在那,这赏,是一定要给的! 罗妈妈拿出早就备下的见面礼,奉给沈五小姐:“王妃的一点心意,小姐拿着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