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拍板,周启恒就把儿子叫来。 周驸马身边玩的人,都是皇子公主,心里正恨这个妹夫拉低了他交友的档次。 别人问:驸马驸马,你妹夫官从几品啊? 他怎么回,总不能说我妹夫游手好闲的赖在家里,吃喝玩乐吧! 更何况,这妹子也是他放在心上的。 老爹这么一交待,当天晚上周驸马在床上使出浑身的本事,把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这才吹起了枕头风。 第二日,怀庆正好要往宫里去,逮着了机会在父皇跟前嘀咕了几句,巧的是,昨儿卫国公也在皇帝跟儿前哭了几声,声声痛骂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宝乾帝心想,这小子闲着也不是好事,万一再和人打架斗殴, 押妓嫖娼呢,不成个体统。 就这么着,神机营的副将之位,稳稳的落在苏长衫的头上,御旨下来那天,卫国公拉着儿子去宫里谢恩。 宝乾帝看着因为熬夜而一脸浮肿的苏长衫,心里恨恨道:这小子,最好在军营里被人虐死! 消息传到安亲王府,玉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立刻着人请苏长衫过府,替他送行。 苏长衫没来,只让大庆带了一句话:“又不是天高路远,送什么行,一切,等李锦夜回来再聚。”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苏长衫带着大庆,二庆二人出城,去神机营报道,他没有给谢奕为留下只言片语。 没有交集,便是最好的交集! …… 就在苏长衫入神机营的时候,李锦夜再一次被阿古丽关在了门外。 这已经是第五次。 夜风寒凉,此刻京城应该是草长莺飞,春色渐盛的时节了,蒲类却依旧是冬季,再厚的皮袄,风也能透进来。 青山上前,低声道:“爷,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锦夜何尝不知道,但阿古丽这人的性子与旁人不同,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她都只会轻描淡写的来一句:“你砍啊!” 沉默一阵之后,李锦夜开口:“去,备些酒菜来,酒要最烈的烧刀子。” “爷,你的身体……” 李锦夜冷冷看他一眼,青山的话卡在喉咙里,朝身后的乱山递了个眼神,后者,悄然离去。 一切备妥,李锦夜敲门。 门没开,他便在外头等着,隔一会,敲一次。 蒲类的夜,没有京城的繁华盛景,他站在夜色里,与夜融为一体。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乱山手里的酒菜都凉了,门终于打开。 阿古丽一身劲装,倚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这深更半夜哪来的野狗,不睡觉,还跑到别人家门口乱叫?” 李锦夜定定地看着她:“备了酒,敢不敢和我喝两杯。” “有什么不敢的!”阿古丽剑眉一挑,“但你若要借着喝酒之名来劝我,老子一脚把你踢到马圈里,信不信?” “信!” 李锦夜走进毡篷里,在狐皮毯子上席地而坐,乱山把酒菜端上桌,斟了两大杯。 李锦夜扶着杯沿,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