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看着她小大人的样子,目光微闪动了一下,“是的。” 小女孩走近两步,“他们说你是王妃?” “对。” “那,我有一个做王妃的姐姐,那我将来……是不是也可以做王妃?” 话落,身后的谢玉清银牙咬碎,这哪个混帐下人教姑娘说的混话,让她查出来,非赶出府去不可,“妹妹,这……” 玉渊摆摆手,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从眼底蔓延开,“也是可以做的,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说罢,她揉揉那孩子的脑袋,离去。 走出谢府的时候,下起了雨。 玉渊撂开车帘,看着一府人站在屋檐下送她,摇摇头,对身后的卫温道:“人心都有算计,但把算计落到一个刚刚四五岁的孩子身上,这闵姨娘可真不简单。” “哼!”卫温冷笑道:“这与小姐也不相干的事情,操那份闲心!” “倒是!” 玉渊被她一句话逗笑,摔了车帘。 “小姐!”江锋在外面低语:“再过几日苏世子就解了禁足,王爷不在,咱们府里要不要有所表示?” 玉渊算了算时间,心道这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一晃李锦夜已经走了月余,该到了。 “把世子爷请到府上,让师傅和三叔作陪,替他去去晦气。” “是!” …… 苏长衫入王府的那天,正好下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帝都已经大半个月未见雨水,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芬香。 他满腹心事,走到垂花门,人到了游廊上,被刻意压抑的咳嗽声,从前方传来。 两个人影并肩走来,其中一个摸出一方白色锦帕,低低的咳嗽着,正是许久未见的谢奕为。 谢奕为在看到苏长衫的刹那,脚步停下,仍是低咳着,微微抬眼,眼里有闪烁。 苏长衫感觉自己的喉咙口也开始发痒,提步上前,冲张虚怀胸口打了一拳。 张虚怀原本想骂句“小王八蛋的”,但想着这人刚刚放出来,没好意思说,“阿渊酒水都备下了,走吧!” “他……咳成这样,你也不给他把个脉?”苏长衫手虚虚一指。 张虚怀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拖着人家喝酒,把人喝成这样的,只掩饰道:“怎么没诊,这人身子弱,我也没办法!” 弱吗? 苏长衫回头望了他一眼,突然出拳轻轻落在谢奕为胸前,谢奕为连连倒退几步。 “哈哈哈,果然是个弱的!” 谢奕为气得肺都快喷出来,当下本能的要还手,一想到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又僵住了,扭头就走。 “谢三爷,你这是去哪里啊,马上开席了!”苏长衫在他背后喊。 “换身衣裳!”谢奕为脚步不停,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好好的换什么衣裳,又不是女人!”苏长衫嘀咕一声。 张虚怀看出他的心思,直接了当问道:“那日除夕,你没把他怎么着吧!” “能怎么着啊?”苏长衫一头雾水,“你把话说清楚。” “他酒一喝多,总叫嚷着除夕除夕的,我还以为除夕夜你怎么他了呢!” 苏长衫想着那一吻,心虚得不行,耳根浮出些红色。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