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留意过,如今再回想,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谢奕为,你怎么就这么眼瞎呢! 除此之外,他对苏长衫平白无故生出一把怨恨来。苏长衫,你怎么也那么眼瞎呢,自己一个臭哄哄的大男人,好在哪里?值得你费心费力的放在心上。 真想一巴掌把你也抽醒了。 头几天,谢奕为想着想着,肝火就起来了;可过了几日后,他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恨不能马上就畏罪潜逃。 他那样的一个人,对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宁肯一个人苦苦的捱着,若非那天自己走了眠才察觉,他打算瞒到何时? 几番焦灼之下,谢奕为才有了对大庆的那一番话。这话是说给苏长衫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虽说时下男风盛行,这并非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但人伦纲常,阴阳之道早就像刀子一样刻在谢奕为的心中,他绝不允许自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此次借着先生去世在寺里小住,也是想让自己静心静欲。可为什么这心里的躁郁仍挥之不去呢! 谢奕为拿起手上的金刚经 ,一字一句念下去,一定是自己的定力还不够,修为还不够啊! …… 安亲王府里,李锦夜从净房出来,玉渊上前拿毛巾给他绞发。 “今日谢府大奶奶来了?” “嗯!” “那孩子你若喜欢,便养在眼跟儿前,还能替你解解闷。” 玉渊眼皮跳动,不语。 李锦夜扭头,目中露出一丝愧疚之色,正要开口,只听玉渊冷笑一声道:“我管着王府这一大摊子的事儿,还有高府,三叔府里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哪需要添个孩子来解决。” 李锦夜陪笑,“王妃大人辛苦了,我是怕你……” “怕我非得要个孩子?”玉渊气得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你可真真小看了我。” 李锦夜扔了毛巾,跟过去与她对视,目光都是柔情。 玉渊微微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李锦夜索性捏住她的下巴,笑道:“瞧我只说了一句,你便气成这样,日后可怎么哄你好!” 最后一句话,原本李锦夜想说“日后我不在了,谁来哄你”,想着这话说出来,这丫头十有八九得把他关门外,只得含进喉咙里。 回府他听说这事,仔细想想,把那孩子留下来也不失为是件好事。 一来,与玉渊有血亲关系;二来,真到那一天,那孩子养熟了还能陪着她。若是个男孩则更好,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将来阿渊不就儿孙满堂了。 玉渊拍开他的手,“作什么动手动脚的,谁要你哄?” “好,不哄,我亲总行吧!” 李锦夜作势去亲她,玉渊避开他的唇,哪知这人亲她是假,手上挠她才是真,玉渊“噗嗤”一声破了功,一边躲,一边连连告饶。 李锦夜嘴角翘起,咬着玉渊的耳朵道:“今日上朝,晋王上折子说要去东边查访水利。” 耳朵被他咬得痒痒的,玉渊把头缩进他怀里,“晋王长大了,知道进退了,远远的避开你和福王之争,这主意怕是令贵妃娘娘出的吧!皇上答应了吗?” 李锦夜瞳孔微缩:“奇怪的是,皇上没有答应。” “为什么?”玉渊脱口而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