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扭头。 一伙人肆无忌惮的在马上驰骋,一阵烟似的就不见了踪影。 小贩愤愤的挥着双手,冲那帮人狠狠的啐了一口,“杀千刀的,狗仗人势,早晚一天不得好死。” 李锦夜问道:“小哥,这些人是谁?” “还能有谁,陆家的那帮杂种,仗着宫里有个做皇后的靠山,天天在这街市上横行罢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惹得,也只敢在背后骂几声,图个嘴巴痛快。” 李锦夜与玉渊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一抹深意。 陆家,慢慢的嚣张跋扈起来了! 李锦夜松开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贩,“拿着,面钱。” “公子,没有那么多。” “收着吧。” “那……我再给你们下两碗面。” “不用了!” 李锦夜拉着玉渊离开,玉渊扭头去看那两碗面,面汤上浮着厚厚一层的灰。 真是可惜了! …… 街市马上要宵禁,两人上了马车往回走。 玉渊见李锦夜沉着脸不说话,劝慰道:“他们越是嚣张跋扈,越是对你有利。” 李锦夜看着她,半晌才道:“我倒不为这个,只是觉得百姓活得不容易。” 两碗沾了灰的面汤刚放下,墙角的叫花子便扑了上去,你争我抢。 “大莘原本就被父皇挥霍的差不多了,又是灾年,又是战乱,最后一点家底都败得精光的。福王监国,并没有多少有力的政令,除了往三省六部里安插自己人外,就是混水摸鱼。再这样下去,这大莘……南边的倭寇,西边匈奴可都虎视眈眈呢。” 李锦夜的身材本来就偏瘦,这些年被毒侵蚀,健康基本已经被毁完了,虽然半年前去了毒,却依然显得单薄。 但在那不甚强壮的躯体中,却撑着一股难以言喻,钢筋铁骨一样的忧国忧国的力量。 玉渊叹了口气,无奈道:“皇帝不急,你急什么,没的急坏了身子,白白让我担心。” 李锦夜紧蹙的眉,微微舒展开来,他抬手将玉渊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换了话头道:“今日皇后把你请去做什么?” “一是问我三叔的婚事,二是让我对你的小妾多担待。” 李锦夜的嘴唇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咽下千言万语后,道:“那人你不用担待,该什么脸色对她,就什么脸色对她,半点不用顾忌。至于你三叔的婚事,我会帮他挡着。” 玉渊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似的,道:“来的路上我就在想,京里如今纷纷乱乱的,我不如避着些,等大婚前再回来,正好趁这几个月把南越学到的医术整理成册子,也是福报一桩。” 李锦夜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意思。我如今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你又是我的人,进进出出的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延古寺清静,老和尚又与你相熟,不如去那里住些日子。我趁这个机会,在京里好好布布局。” “我在,是不是让你分心了?”玉渊笑问。 李锦夜直视进她的眸中,轻声道:“何止分心,连心都跟着一起住在高府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