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立刻转身离开,小姐别说吃螃蟹,便是想吃天上的龙肉,这会他也帮她寻了来。 罗妈妈看着自家小姐与温姑娘交握的手,忙又命人抬了一个水桶去净房。 片刻后,玉渊和温湘泡在滚烫的水中,同时长长的叹出口气。 还是家里好啊! 如容、菊生上前帮两人洗头;青芽和秋分则在边上添水;罗妈妈拿来崭新的里衣外衣,又亲自把两人脱下的衣服扔出院子。 洗漱出来,两人被罗妈妈几个按着擦了一身香喷喷的东西,多半是罗妈妈闲着无事自己调配,用来保养皮肤的。 玉渊不敢反抗,事实上这一趟出远门,她的手和脸的确是粗糙了不少,万一李锦夜嫌弃呢? 这个念头一起,她自个在心里回了一句:他敢! “温小姐,这几身都是小姐的新衣裳,做得略大些,你穿正正好。” “多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湘性子利爽,不喜欢玩虚头八脑的那一套,大方道了声谢,便穿在了身上。 玉渊绞了头发出来,见花厅里又多了一个寒老先生。 老先生笑得跟个弥勒佛似地看着她,那笑里的意味又深又远,玉渊羞不可挡,扭头,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寒老先生头一回看到素来“天塌地陷我自宁静”的玉渊脸上,出现小儿女的娇羞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玉渊气得扭头瞪他一眼,嗔道:“寒老先生,你若再笑话我,我,我便不给你螃蟹吃。” “螃蟹是大凉之物,不吃也罢;但许久未见未来的安亲王妃,这笑是一定要笑的。” 寒老先生一句挤兑不够,又添了一句:“前几日听王爷的贴身侍卫青山说,他梦里都叫着某人的名字。” 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玉渊忍无可忍道:“没想到寒老先生一把年纪,也跟妇人一样长舌。” “趁着现在还能长舌,不防多长舌几句;日后进了门,老夫见你,就得尊称一声王妃了。” 玉渊脸色变了变,正色道:“外头这样便罢,没人的时候,我还是阿渊。” 寒老先生眼神顿时亮了亮,扶须笑而不语,心中却道:天底下,能把虚名看得如此通透的女子,也只眼前这一个了! 这时,螃蟹上桌,众人落座。 突然一个声音从庭外传来,“有好吃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可见你们这帮人,一个个的都没良心。” 话音未落,苏长衫一身白衫,堂而皇之的走进来,头一眼先瞧谢奕为,第二眼才落在高玉渊身上。 “哟,越发水灵了,怪道能把我家暮之的心给揪住。” 玉渊对付正经人,有正经人的法子;对付不正经的人,自然也有不正经的法子。 “苏世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揪他的心了?” “左眼,右眼都看到了。”苏长衫把手上的二斤牛肉往谢奕为怀里一扔,“怎么,嫌弃我看得不够清啊?” 玉渊:“……” 苏长衫笑眯眯的掀袍坐下,“过来,快敬我几杯酒,酒喝好了,本世子要讲个故事?” 谢奕为怔愣道:“长衫,你要讲什么故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