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见瞒不住,索性问道:“温郎中可能诊出这是什么毒?” 温郎中摇摇头,“我们温家只研究医,不研究毒,诊不出来。” “是牵机的毒,很多年了,一直没有法子拔干净。” “上回我与小姐说的南疆大巫那边,可以试一试,但有几成把握,老夫也说不准。” 温郎中手起针落,一个血泡一个血泡挑得稳、准、狠,饶是李锦夜嘴里含着草药,也不由被后背的剧痛给惊醒。 玉渊见他醒,忙移灯去看,见他满额皆是点点冷汗,亲自取了温水替他拭汗。 “温郎中在帮你清一遍血泡,清完就给你上药,上了药慢慢就不疼了。” “我睡了几个时辰?” “就半个时辰。” 温郎中直起身,“王爷,血泡已经挑尽了,我这就给你上药。” “多谢!” “王爷万不用说谢,折煞小人了。” 温郎中掀帘出去,玉渊趁机道:“这药是温郎中家的祖传药膏,专治烧伤烫伤,不会留疤。刚开始一日一换,到后来三日一换。” “嗯!”李锦夜淡淡应了一声。 药膏涂上来,后背隐隐有清凉的感觉,疼痛果然消散了一点。 玉渊趁这个机会端了药进来,等半温的时候,喂到李锦夜嘴边。 李锦夜就着她的手,一口饮尽后,闭上眼,不吭声了。 温郎中见没什么事,便去了外间继续捣药,这药得捣出一个月的量。 玉渊沉默了一会,把心一横,拿出比顶撞平王妃还大的勇气,艰难地说道:“你,为什么护着我?” “你离得近。”李锦夜闭着眼睛随口道。 “只是这样吗?” “否则呢?”李锦夜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缓缓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睛。 玉渊面色若纸,嘴唇微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半晌,她突然蹲下来,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李锦夜,一眨不眨。 这一看,李锦夜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分,简直快得要跳出来, 他强忍心绪道:“阿渊,你别胡思乱想!” 我已经胡思乱想了! 玉渊在心里凄风苦雨的答了一声,鼓足勇气伸出手,将将要落到他手上的时候,又猛的缩了回来。 她好像是笑了一下,不着边际地说:“我真的是胡思乱想了,你可别胡思乱想。” 李锦夜眼皮一跳,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他却是听明白了,但听明白了又如何? 他转头静静地看了玉渊一眼,脸上带了一点近乎灰败的惨淡来。 “阿渊,有的人可以胡思乱想,有的人连胡思乱想的资格,都没有。” 玉渊呆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帘子一掀,张虚怀像阵风一样的冲进来,“青天白日的,怎么就烫伤了,老子一出宫门,差点没被你这小兔崽子给吓死!” 玉渊忙站起来,“师傅回来了。” 张虚怀看都没看她一眼,鼻子凑到李锦夜后背闻了闻,“这药不错,是温郎中的吧。” “正是温郎中的祖传药方。” “闻着味儿还不错,阿渊,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玉渊深深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