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看着落在你身上的每一个报应!” 扑通! 谢奕达双腿一曲,直直的跪了下去,他的喉咙里发出类似困兽般的呜咽。 许久,终于化为死寂! …… “暮之,你是不知道啊,那个高玉渊说出来的话有多狠,句句像把刀子,戳在谢奕达的心口。” 苏长衫喝了口酒,感叹道:“那谢奕达也是在官场上混过的人,是个八面玲珑的狠角色,硬是被她……这让我想到一句老话。” “什么?” “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女子。” “世子爷,是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乱山没忍住,插了句话。 “滚边上去,小爷我就愿意这么说!” 苏长衫用胳膊蹭了蹭李锦夜的,“这以后谁要是娶了她……啧啧啧,这戏可就有得瞧了!” 李锦夜的笑不浓也不淡,“年后给刑部打个招呼,谢奕达的事情下手别太轻。” “这招呼还用打吗,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话,把李锦夜说精神了:“午后我得进宫,今儿除夕,你打算就混在这安王府里了?” “对啊,我等张虚怀从宫中回来,打算和他一醉方休。” “我可听说……虚怀往高府过年。” “啊?” 苏长衫眼珠子转了几下,笑眯眯道:“那我就跟他在高府一醉方休,顺便看看阿古丽,逗弄逗弄那个傻子?” “世子爷,高府有谁是傻子?”乱山一脸懵。 苏长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睛翻翻道:“你是傻子。” 话落,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啸声。 李锦夜脸色一变,青山推门进来,“爷,刚刚得到消息,两广出事了。” “什么?” 李锦夜一激灵,目光直直向苏长衫看过去,后者的眼里也惧是惊色。 青山压低了声道:“去年夏天南方水患,今天冬天又碰到了百年一遇的大雪,天气极寒,日子没法过,灾民暴动了。” 苏长衫迅速道:“两广总督程德龙,是福王的人。” 李锦夜若有所思片刻,道:“这消息只怕很快就到御案上,今年这个除夕,怕是热闹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记得马闻山?” 苏长衫点点头:“扬州知府,是你的人。” 李锦夜低低道:“他有个至交好友在两广做官,说这个程德龙贪赃枉法无法无天,卖官鬻爵、私加官税等事无所不为。” 苏长衫冷笑:“两广之地,远离京城,最逍遥自在不过。暮之,你猜老皇帝会派谁入两广?我猜弄不好,会是你啊!” 两广在京城里的后台,正好是福王;倘若派平王去,以平王的性子只怕会把两广给一窝端,然后顺藤摸瓜,把事情引到福王头上。 福王和中宫为了自保,肯定会强烈反对平王入两广,那么最好的人选,便是李锦夜。 李锦夜心中一动,目光深深地看向他,“长衫,我们的机会来了!” “你不要命了?” 苏长衫悚然一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