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见了。” 罗妈妈一听这话,怔了怔,道:“小姐,见不见的,也就那么一回事。谢府那头的事情,以后别打听了。小姐病的这些日子,连二小姐都没上过门,都当小姐死了一样的。他们与小姐撇得干干净净,小姐又何必腆着脸凑上去?” 谢玉渊轻咳了一声,“没想着要凑上去,只是问问。二房的事牵扯不到大房头上,若真是被我牵连上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当初大奶奶抢三爷婚事的时候,可没说过意不去。”阿宝没忍住,又插了一句。 谢玉渊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阿宝吐了吐舌头,正要掀帘,脚步一顿,扭头又道:“小姐,卫温回来了,胳膊大腿都在呢,生龙活虎的,就是嘴笨了点。” “谁都比不上你嘴巧。”罗妈妈笑道:“这丫头一回来,就缠着沈容、沈易两个学功夫,说是等学精了,再不受人欺负。” 谢玉渊默默的笑了笑,等帘子落下来,看向罗妈妈的目光有些深,“是个好丫头,以后放进屋里来吧。” “小姐和我想一处去了。”罗妈妈搓了搓手,将半个身子扭过去。 “妈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罗妈妈一听这话,心先沉了一半,过了一会,又听小姐说了下头一句,另一半的心也沉了下去。 “妈妈,娘的死是和你商量过的吧?” 这个念头在谢玉渊的心里盘旋很久,谢二爷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至于色/欲熏心到这种程度。 等看到李锦夜递来的遗书时,才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娘设下的套。 娘在高家读四书五经长大,落笔含蓄,那封遗书像把锐箭直刺人心,不是她的风格。 最大的破绽,是娘怀里揣着的那把剪刀。一个内宅妇人,没事揣着剪刀做什么? 罗妈妈见瞒不住,下跪道:“二奶奶让奴婢在二爷喝的茶里,下了点催情的药。” 怪不得! 谢玉渊低垂着头,望向地面,一声不吭。 罗妈妈抹了把泪道:“小姐,奴婢劝了,劝不住。” “妈妈,我不怪你。” 谢玉渊这才很缓慢地抬头看了窗外一眼,半晌,低声道:“她的心,五年前就死了。” “小姐,奴婢没见过那个高重,也不知道二奶奶对他的心,但奴婢知道,二奶奶绝不是为了他才死的。”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 谢玉渊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她自己做了一件很错的事情,没有提前把自己的计划说给娘听;她甚至忘了娘也姓高,高家的人,骨子里流的血都是一样的,不管生路,绝路,都用命来搏。 除了搏命,未尝不是对命运和那位高高在上之人的反抗。 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你如来佛的手掌压过来,大不了一死,又如何呢! 是啊! 又如何呢! 大不了一死! 谢玉渊想到这里,那积沉在心里的郁气一扫而光。 “罗妈妈,娘用一条命,换我三年的自由,你看好了,我绝不会辜负这三年的光阴。” 从前顾首顾尾的谢玉渊死了,活下来的,是另一个谢玉渊--不惧死,不畏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