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为了往上钻营,生生把儿媳妇给逼死了。 毒妇啊! “这话说得很是,如今天气热,早点发出去,也好早点动身运到南边,别等烂了臭了再运。老大媳妇,你去灵堂和三丫头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 顾氏心里把这两个老货恨了个底朝天,主意你们出,坏人她来做,缺德不缺德啊! 心里再恨再骂,顾氏也只能硬着头皮,套上丧服去了灵堂。 先上了三柱香,再磕三个头,哀嚎了几嗓子后,她咬咬牙,把二老的意思说与谢玉渊听。 谢玉渊还没说话,一旁的罗妈妈却忍不住了,胸脯一挺,就要撒泼打滚闹一场。 谢玉渊一个冷冷的眼神弹过去,罗妈妈只能半张嘴,握着拳,泪如雨下。 谢玉渊望着顾氏一字一句道:“谁要敢早一个时辰把我娘抬出去,先从我的尸体上过。大伯母,别欺人太甚,到时候收不了场。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娘死了,有眼睛的都盯着呢!” 顾氏一听,头皮发麻,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二爷现在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赶紧把这一茬揭过去。 他心下一动,装模作样的擦了把眼泪,假惺惺道:“大嫂,高氏跟着我没享过几年福,就让我多陪她几日吧,别再逼了,再逼我就跟着她一道去,我苦命的妻啊!” 这话一出口,谢玉渊藏在孝服里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指尖深陷进肉里,丝毫察觉不到疼。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谢二爷一眼,慢慢垂下眼睛。 顾氏见老二都这么说了,还能说什么呢,索性咬咬牙替老爷太太拿了主意:“七日就七日,我这就着人准备去。” “慢着!” 谢玉渊从蒲团上爬起来,长久的下跪让她的双膝已经麻木,身子不可避免的晃了几下。 罗妈妈含泪忙上前扶住她的手。 这一扶,罗妈妈惊得脸色变了变。这手心热得烫人,像把火似的,再看小姐的面庞,惨白如纸。 罗妈妈心里一悲,泪又落了下来。 “阿渊,你还有什么要求?” “劳大伯母把府里所有人都叫来,阿渊有话要说,记着,是所有人,包括禁了足的邵姨娘。” 顾氏惊得忙拿眼睛去看谢二爷,恰好这时谢二爷也正向她看过来,两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连邵氏都请出来,这丫头不会又出什么妖蛾子吧! “罗妈妈?” “小姐!” “去把隔壁的三叔叫来,顺便再请一下我的师傅。” “是,奴婢这就去请。” 罗妈妈松开小姐的手,走到顾氏身边时,“大奶奶,别愣着了,赶紧去叫吧。” 顾氏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自己受老爷太太威胁也就算,一个下人也能赫赫然威胁她……罢罢罢! 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反正不是我大房的事! 一盏茶的功夫,谢家的人已经聚齐,把个灵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邵姨娘看着谢玉渊惨白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痛快!高氏死了,她有出头之日了! 光影里,谢三爷一身丧服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个张太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