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国后第一个拜访的人,就是寒天璇,老先生饱读诗书,是前朝赫赫有名的人。太祖为了他,甚至还三顾茅庐,终于感动了老先生,入朝为官,做了太子太傅。” 听小辈说起往事,寒柏川不禁红了眼眶,“他是我的祖父,死了很多年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 苏长衫立刻起身,对着寒柏川深深一拜,“小时候听家父谈起过,很是敬仰!” 谢玉渊大吃一惊。 寒先生的过往,从前三叔对她提起过一嘴,也没当回事,如今看来,这寒先生还真是出身名门之后。 只是,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她出言打断两人的说话:“寒先生,苏世子有话,您听一听;世子爷,寒先生亲如我家人,有话,你直说吧。” 苏长衫坐回原位,正色道:“不论是平王府的亲事,还是福王府的亲事,三小姐万万不能答应。” “噢?” 谢玉渊轻轻的应了一声,故意问道:“为什么呢?毕竟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苏长衫该狡猾狡猾,该实在也实在。 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一来三小姐是心气儿高的人,给人做妾这种事情,你做不来;二来,这两人想纳三小姐进门,图的并非是你的人,而是高家留下来的财富。三来……” 苏长衫顿了顿,“啪”的一声收了扇子,道:“三小姐有没有想过,宫里这个时候归还高家的旧物,用意何在?” “用意何在呢,世子爷?”谢玉渊反问。 苏长衫:“……”他要知道了,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了。 谢玉渊见他答不上来,目光征询似地看向寒柏川。 老先生皱眉扇了两下团扇,叹道:“帝心难测。” 这话,把所有的话头都给堵住了,谢玉渊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别的她猜不出来,但苏长衫这一趟为什么来,她却从他的话语中猜出个七七八八。 李锦夜要登顶大位,最大的两个对手一个是平王,一个是福王。这两人中只要有一个人纳了她,自己带去的高家嫁妆就等于给这两人如虎添翼。 李锦夜是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那么苏长衫这一趟,是为着李锦夜来。难道说,李锦夜已经知道京中的消息了? 好快的眼报! 谢玉渊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快跳了几下,低声道:“世子爷放心,我娘说了,她只允许我做妻,不许我做妾,平王府、福王府,我都不会嫁的。” 苏长衫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怎么这么快就应下了呢!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两门亲事拒了去,她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还有,她要用什么办法把婉拒亲事? 脑子里虽然这样那样的乱想,嘴上却没有吭声,他来见谢玉渊的目的,就是想讨她一句话。 只是,这话讨到了,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阿渊,这样一来,你可就把平王府和福王府都得罪了去,这可怎么办?” 谢奕为傻乎乎的,把苏长衫心里的话问出来。M.ZZWTWX.cOM